寧聲濤寢室裡幾大金剛接受富二代翟書明的款待去號稱嘉首最高檔的咖啡屋喝咖啡。是不是嘉首最高檔的咖啡屋寧聲濤不知道,他知道這家咖啡屋是蓉景的一家高檔咖啡屋“心路”的分店,價錢可能確實是最高階的。
趙至剛充分表現出之前的生活經歷中缺乏對泡咖啡屋酒吧的瞭解和認知,他鬧出了一個小笑話,引起了整個大廳中不少人的注視。
“不是四十多,開業酬賓,五折,二十四一杯。”孫貝行提醒。
“你們的咖啡好歹還是這麼一個口杯大的嘛,我那個『奶』茶不就是免費喝茶那麼大的杯子嗎?真搞不懂你們,這麼點咖啡兩口就喝了,用得著喝個一兩個小時嗎?還有那些喝酒的,一個大杯子就往裡面倒一口口,居然還能喝上幾個小時,一杯都喝不了幾分鐘嘛。”
“你以為咖啡屋只是和咖啡的,酒吧只是喝酒的嗎?”翟書明小啜了一口咖啡,優雅的放下杯子看著趙至剛說。
“咖啡屋不是喝咖啡,酒吧不是喝酒的,那是幹什麼的?飯館不是吃飯的,廁所不是拉屎的,澡堂不是洗澡的,網咖不是上網的,電影院裡不放電影,那是個什麼世界?”趙至剛顯然很激動。
“你小點聲。”孫貝行見到服務員捂著嘴笑,覺得很沒勁,小聲勸說趙至剛。
“傳說公元13世紀,一二五幾年的葉門山區,有一個叫做歐瑪爾的阿拉伯酋長,他犯了罪,所以被族人驅逐出境流放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好像是在阿拉伯半島的某個地方。當時他筋疲力盡,萬念俱灰,如同行屍走肉一樣。”
“你在說什麼?故事會嗎?”趙至剛明顯不知道翟書明怎麼會突然冒出這個講故事的念頭。
“翟書明在說咖啡的故事吧。”寧聲濤以前也看過,不過絕對說不上還記得很清楚。
看看趙至剛,又對寧聲濤點點頭,翟書明接著說:“就是這個快死的歐瑪爾發現了咖啡。他當時茫無目的的走著,無意中發現一棵樹上的小鳥在啄食書上的果實,而且這些小鳥還發出了非常快樂的啼叫聲,似乎這個果實非常可口非常有滋味。在荒涼的阿拉伯沙漠地區,不像其他地方有那麼多野果,能發現這樣的果實非常令人振奮。歐瑪爾嚐了嚐,味道不好吃,不過香味還不錯,他後來把這個果子加水熬煮,發出了讓人無法阻擋的香味。”
“看起來世界上第一個煮咖啡的人是阿拉伯的歐瑪爾酋長。”孫貝行顯然以前不知道,現在漲知識了。
“雖然那個時候的咖啡豆和現在不完全一樣,也不講究各種做法,不過歐瑪爾喝了自己煮出來的水之後,感覺疲憊、萎靡、頹唐一下子就消失了,精氣十足,精神百倍。他知道了這個果實的妙用,就採集了不少的這種神奇果實,之後還給很多病人喝過,不但可以煮水,而且還搗爛了煮湯,幫助很多病人恢復了精神和體力。他到處去救人,幫助了很多人,最後他完成了贖罪,族人們原諒了他,他也把這種果實帶回了摩卡。再後來,咖啡就這麼被人發現了。”
翟書明不是一個講故事的能手,不過因為這個故事本身的趣味,還是吸引了趙至剛仔細聽完,就連幾個服務員也在一旁聽完了故事。
“咖啡不是主食,和茶葉一樣,不像飯館賣飯的時候不做其他事情,咖啡屋和茶館其實有點像。茶館裡是不是隻喝茶?”
“不是啊。”
“茶館是幹什麼的?”
“茶館一般是大家聊天打牌的看錄影聽相聲的。”
“那就對了。茶館並只是喝茶對吧。那麼咖啡屋當然不僅僅是喝咖啡的地方。”
“哦。”
“在很早以前,阿拉伯人就發現藉助咖啡,可以提神醒腦,可以使人的思維更加敏銳更加豐富。他們喜歡在咖啡館裡下國際象棋,到咖啡館讀書、聊天、聽音樂、下棋,在香郁的咖啡味道重,能讓理『性』『插』上浪漫夢幻的翅膀。”寧聲濤搶走了翟書明的話題。
“歐洲人同樣熱愛咖啡和思辨,咖啡在他們手上,變成另一種極致的文化。凡是酗酒、賭博的,統統不允許進咖啡館的大門外,因為人們來咖啡館是為了促進智慧上的成長。對咖啡的熱情從巴黎就能看出來,最多的時候,18世紀的巴黎就有4000多家咖啡館。其他地方,其他城市,他們都不需要建專門的咖啡館,直接把鬧市區的飯館、酒館和高階旅店直接改造成咖啡館,就是那種高大宏偉的巴洛克風格的咖啡館。”翟書明又表現出了對話題的主導權。
“記得是誰說的,咖啡館不只是出售咖啡喝咖啡的地方,還是一種思想,一種生活方式,一種社交場合,一種哲學理念。”翟書明看著寧聲濤說。
“好像是語言學家塞繆爾。”
“嗯,就是塞繆爾約翰遜說的。他認為咖啡館已經超越了階級侷限,是唯一可供各階級階層自由來往聚會的場所,在歐洲有些城市建設了可以容納幾十張甚至幾百張咖啡桌的大廳,各種人匯聚在一起,聊天談論,有些著名的文學家、藝術家、畫家、音樂家、鋼琴家就是在咖啡館裡迸發出的創作激情和靈感。”翟書明說的內容寧聲濤幾乎都知道,可是就算讓他說出來,恐怕也沒有翟書明那種情緒,因為他不喜歡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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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和咖啡館是不同的世界。酒吧會有很多風格,有不同場景出名的,有不同時代氣息出名的,讓人生活在城市中,就可以感受到身處高山峽谷、叢林河流、海灘小島的味道,還能感受著不同時代的氣息。酒吧是人們專門佈置出來的異質空間,讓人在夜晚與酒、燈光、異『性』、音樂、『色』彩和說不上的氛圍中沉醉。有人說酒吧是一種文化一種生活,愛上以後就難以割捨。”孫貝行終於發揮了自己的強項,找到了一個自己能夠高談闊論的話題。
“泡吧與其說是一種行為,不如說它是一種生活方式。酒吧的喧鬧、酒的氣味、淡淡的菸草味道、還有喝酒的人,不是讓人『迷』離就是讓人瘋狂,讓人真情流『露』也讓人沉溺在靡麗當中,忘卻了白天的世界,將所有的煩心事融化在冰涼的酒精裡,或快或緩的灌到胃裡,每一個酒吧不同的裝飾營造出不同的空間,再加上不同的音樂與大多數相同的酒精,很容易讓一個人變得脆弱而感『性』,變得真實和善感。”翟書明低低的念著,很像是在背誦一首現代詩。
“說的這麼神奇,酒吧不就是為酒店提供服務延伸產業鏈的地方嗎?現在酒吧裡嗨,陌生的不認識的人找到了某種感覺,然後就在酒店劃上句號。”趙至剛也表達出自己對酒吧的認知。
“生活在鋼筋水泥森林中的人們,很多心情和美好似乎經常被淹沒於匆匆的城市節奏和繁忙的工作當中,人與人之間變得無比陌生,孤獨的感覺總會時時縈繞著我們每一個人。只有在酒吧裡,人們才不用裝,在排解壓力的同時釋放自我,重新尋回那份自由和灑脫。周圍都是那些陌生的面孔,但內心的本『色』沒有距離,越是『性』格相似的人越容易在酒吧裡找到話題找到一起喝酒的樂趣。”孫貝行說。
“男人泡吧,理由有很多,選擇卻只有三種,要麼喝茶,讓理『性』一杯接一杯地續;要麼喝酒,讓『迷』『亂』一口接一口地醉,要麼就著咖啡,把熱氣騰騰的情感一勺連一勺地澆。男人跟男人泡,多半就事論事,直奔主題。只有男人跟女人泡才稱得上泡吧,男人約了女人泡吧,話題總會不由自主地滑向浪漫。”
“啥滑向浪漫啊?不就是滑向大床唄!”趙至剛對翟書明詩一樣的說話很彆扭。
“對愛泡吧的女人來說,泡吧是體現另一種生活狀態,打碎平常的自己,看到自我的另一面,都市的另一張臉,哪一張更真實?如果真的要緩解壓力、釋放自我、獲得快感,還是隻能在酒吧裡去尋找。而且在酒吧裡,男人也不用裝出外面世界的樣子,都是赤『裸』『裸』的卸掉了偽裝,真情真『性』。”孫貝行的話一完,就望著寧聲濤。
不等寧聲濤開口,趙至剛就搶了發言權。“得了吧,還那麼多講究,喜歡泡吧的女人不就是喜歡被人泡嗎?泡吧其實跟泡妞就是兄弟,孿生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五是為了泡妞才泡吧的,女人百分之八十等著一段被泡的經歷,開啟一段神秘的心路歷程。”
“說的不錯。”寧聲濤讚賞的對趙至剛說。
這時候,因為早就把『奶』茶喝了,翟書明說再點一杯,趙至剛嚇得使勁阻止,於是他就在寧聲濤的杯子裡嚐嚐寧聲濤的拿鐵咖啡,又使勁的把放糖往杯子里加。
“酒吧是個奇特的地方,對於陌生人來說它最大的特點就是陌生,陌生的一切,音樂、酒、煙、演唱者、男人和女人,不同風格的侍者,酒吧是溫暖的,放鬆的,也是危險的,很多人一旦去過,就『迷』上了,『迷』失了方向,再也不願意失去這樣的生活。有的人泡吧能上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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