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書明好意請寢室裡的三個兄弟一起喝咖啡,事前誰也無法想象,居然會發生這樣的故事,這也算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因為寧聲濤後來和很多人談到這個故事都沒有遇到別人經歷過同樣的故事。
大廳裡鋼琴師正在按照客人點的鋼琴曲賣力的演奏,音樂在整個大廳裡跳躍,因為曲調悠揚,大家都非常愜意的享受著,身心疲憊的感覺暫時消失了,音樂和西瓜紅的燈光把人們帶到了一個世外桃源。沒有了喧囂,沒有了競爭,沒有了雜『亂』紛呈的世界,世界變得乾淨了純潔了。
“服務員!”這聲音絕對震撼,因為起碼比鋼琴曲大了不止10個分貝。
“什麼?”翟書明幾乎被嚇了一跳,整個身體像彈簧一樣從軟靠背椅上彈了起來。
“小聲點,注意場合!”孫貝行提醒。
“這裡不是火鍋店,用不著這麼豪放吧,別忘了我們都是斯文人。”寧聲濤也提醒道。幾個人當中,趙至剛確實是個大嗓門,平時就是大嗓門,在這麼幽靜平和的環境中,那嗓門的震撼力絕對加倍了。
“到底有什麼事?”翟書明不靠在靠背上,整個身體都前傾看著趙至剛問。他的動作和趙至剛的動作基本上一致了,只不過剛好相對,中間隔著小小的火焰型圓桌。
“沒什麼,哈,就是覺得不合理。哈”趙至剛正回答翟書明,服務員小姐已經走到了桌旁。
“請問先生有什麼吩咐?”
“我的『奶』茶呢?他們都在喝咖啡,我的『奶』茶咋還沒送來呢?”趙至剛稍稍低聲一些的對輕言細語的服務員說。
“是嗎?哦,那我去幫您問問,您點的是?”
“我要『奶』茶啊,叫什麼什麼甜蜜蜜『奶』茶吧,對,就是甜蜜蜜『奶』茶。”
“哦,好的,先生您稍等,我幫你問問。”服務員小姐轉身離開,應該是去製作間詢問。
“你的『奶』茶還沒到?”孫貝行問。
“是啊,你看,你們一個一個杯子喝咖啡,我呢?等了這麼久都沒送過來,是不是歧視喝不來咖啡的人啊。他們要是不喜歡不喝咖啡的人,也可以不賣『奶』茶吧,既然賣『奶』茶就應該一視同仁吧,咖啡我是喝不來,這麼小一個杯子就幾十塊錢,就算我喜歡喝也喝不起,要是我父母知道我拿他們的錢來喝這些高階玩意兒,恐怕要斷我的生活費了。哈哈”
“小點聲,你不要形象我們還要形象呢?”孫貝行不高興的再次提醒口無遮攔的趙至剛。尤其是趙至剛那嗓門簡直就好像是在大廳裡廣播一樣。
“青菜蘿蔔,各有所愛,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好的權力,每個人都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和能力來進行消費。有的人很有錢,但他就喜歡抽便宜的紅梅煙,這也無可厚非,一個月收入過萬的人,他既可以抽上百元的高檔煙,同樣如果他喜歡抽紅梅,也行,喜歡紅塔山,都行。一個月收入只有幾百的人,他就算喜歡上百元的高檔煙,也未必抽得起。所以說錢多的人可以有更多的選擇,錢少的人相對來說可選擇的機率更小了。”寧聲濤本意是怕趙至剛說的話對翟書明有所不敬,想解說解說,其實他的說法讓翟書明聽起來同樣有點揶揄的意思。
“老子今後就算再有錢,也不喝什麼咖啡,太苦了,這年頭,甜的沒有苦的貴,是大家都吃甜的吃膩了,還是缺乏了機會吃苦啊。不能不吃的苦叫做生活所迫,明明可以不吃苦非要去吃苦,那簡直就是太閒了,找不到事兒幹。”趙至剛的『性』格就是這樣,從來不會顧忌,也從來有一說一。
也許是對趙至剛早就習慣了,翟書明也沒跟趙至剛說的話去自找沒趣,也不說話,把身體又往後靠進了靠背中。
“對我來說,咖啡就值一塊錢,怎麼也不能比甜味兒的『奶』茶更貴。”
正在趙至剛說話的時候,那個服務員已經又走了過來。
“先生,我的同事說已經把『奶』茶給您送過來了。您是不是沒注意到我們給您送過來啦。也許我們送過來的時候您正好不在,就給您放在桌上了。”
“我來了以後就沒離開過,一直坐在這裡,怎麼可能是我沒看見?你們是不是送到其他桌去了,送錯了啊。”本來已經壓著聲音的趙至剛感到服務員在懷疑自己,聲音又高了幾度。
“怎麼回事?小吳”一箇中年『婦』女充滿寧和的聲音響起。並且隨著聲音,一個看樣子三十來歲的女人走到了桌旁。這個女人絕對屬於保養的很好的那種女人,讓人無法真正猜測她的年齡。
“王經理,這位客人說他點的『奶』茶沒收到,我問了小陳他們,說是已經送了過來。”服務員小吳小聲對中年女人說。
“那就是我誣陷你們咯!”趙至剛甚至坐不住了,從椅子裡站了起來。當一米七四趙至剛站起來之後,寧聲濤才發覺這個服務員小吳和王經理個子都不矮。沒有一米六五以上起碼都不在自己身高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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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小吳似乎很委屈。
“不是你送過來的嗎?”王經理一開口,小吳就沒說話,連趙至剛好像都受到了影響,目瞪著王經理忘了發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