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聲濤不是大男子主義者,當然也不是情魔『色』魔兒女情長的男人。他在知識上很有自信,在外在形象上有些自卑。他不相信別人會把自己當成帥哥,更不相信自己應該有很多女人喜愛。他很難下定決心去愛一個女人,也很難相信一個女人會愛上自己。
九十年代末21世紀初,女人喜歡男人的標準有十條:首先你要帥,你要是不帥那麼你要有錢。你要是沒錢,那麼你要高。你要是不高,那麼你要會說話。你要是不太會說話,那你要幽默。你要是不幽默,那麼你起碼也要懂幽默。如果你連幽默都不懂,那麼你得體貼一點。你要是不會體貼,那溫柔一點總會吧!如果你就是溫柔不起來,那麼你就要酷一點。如果你就是酷不起來,那麼你就要裝老實一點。要是你看起來就不老實,那麼——靠運氣吧!
這個時候的女人眼中的男人,最吸引人的特點是帥、富、高。其實也就是21世紀經常提出來的“高富帥”的說法。這三點,寧聲濤自忖都沒有,孫貝行似乎覺得自己都有點,翟書明似乎覺得不夠高,趙至剛似乎覺得自己差點錢。
相比起來,翟書明和寧聲濤都是那種很難相信女人的男人,孫貝行和趙至剛是那種很容易相信女人的男人。寧聲濤很難相信女人在不瞭解自己的情況下不熟悉自己的內涵和氣質就會喜歡自己。翟書明很難相信女人看中自己不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家庭背景。孫貝行很容易相信女人喜歡自己,覺得自己的魅力十足,但有多少有點道德,不願意隨便被女人拿下。趙至剛是那種來者不拒的型別,但他也有優點,從來不會主動去欺騙女人。
開學沒幾天,寧聲濤就知道了翟書明有個高中時代的女朋友柳純玥在美國留學,趙至剛有個復讀時認識的女朋友謝明玲在北方讀大學,孫貝行有多個疑似女朋友都被他叫做妹妹,最近的一個就在本校中文系讀書,叫做尤小靜。
對於寧聲濤沒有女朋友也沒有疑似女朋友也沒有潛在女朋友,翟書明覺得是寧聲濤讀書成了書呆子,孫貝行認為是寧聲濤太挑剔,趙至剛認為是寧聲濤運氣不好或者沒有泡妞的本事。
開學一個月了,寢室裡本來還安排了兩個同學進來,結果不知道怎麼弄的他們來了又搬了出去。四金剛甚至都不知道兩人姓什麼,只聽說是自考生,不是統招生。
自從孫貝行提出哥們四個四大金剛之後,寧聲濤就按照四大金剛來思考問題,把孫貝行和手持護法慧劍的南方增長天王聯絡到一起;把手中握著赤索喜歡拿不信仰佛法之人的西方廣目天王與趙至剛劃等號;把最有錢有勢的翟書明當成手扶寶傘神鼠的財神北方多聞天王。自己呢?勉強就算是手彈琵琶用音樂佈道的東方持國天王吧。
最初,寧聲濤並不特別喜歡趙至剛,這個傢伙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對於女人來說,缺少一些尊重,嘴裡滿口都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大丈夫三妻四妾”“女人就是男人生活的調劑”之類的言論,這和寧聲濤的觀念大大的不同,因此他最初是把孫貝行當成最好朋友來培養的。
可惜的是,孫貝行花錢轉系去了中文系,自此上課時間生活規律都和寧聲濤不完全相同,能夠在寢室裡一起說話的時間都不多。最要命的是他的大多數時間都需要去陪伴那個高大強壯的妹妹尤小靜,根本沒時間陪伴寢室裡的兄弟們,也根本沒時間單獨和寧聲濤相處。
翟書明和寧聲濤的關係也是不鹹不淡的,首先雖然從家庭背景來說,兩人都是城市子弟,可是翟書明是一線城市的富豪家庭,寧聲濤是三線城市的工薪家庭,有些門不當戶不對。其次翟書明那一口流利的標準的蓉景話讓寧聲濤敬謝不敏,渾身不自在。再次就是翟書明喜歡讀書,只是喜歡讀一種書,恰好又是寧聲濤最不喜歡的那類書。因此,寧聲濤和翟書明、孫貝行說的話加起來都沒有和趙至剛說話的三分之一多。
四金剛裡寧聲濤發現孫貝行一般不看書,趙至剛根本不看書,翟書明只愛看英語學習英語小說之類的書,實在是找不到一個和張連城類似的人。最初發覺翟書明喜歡看書,他就主動找機會和翟書明約著去圖書館和上自習課,結果發現他絕對不是張連城第二,他只看英語書,後來才知道他是要出國的。接著就發覺和孫貝行完全不在一個層面上,這個孫子是個滿口佛法教義的佛教徒,卻又是一個喜歡女人的出家人。最後才發覺趙至剛在某些方面確實和江泳博有點相像,於是才最終選擇了服從命運的安排和趙至剛成了最要好到形影不離的朋友。
把孫貝行當成“慧劍金剛”,寧聲濤覺得非常貼切,比其他三個金剛都貼切。
書上說:南方增長天王,能令眾生善根增長,居須彌山南天,普天身像常見為青『色』,穿甲冑,手握慧劍,以保護正法不受侵犯,此尊王護持南瞻部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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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貝行身高一米七,身材結實壯碩,拳頭非常硬實,比整天張揚其事的趙至剛說不定更厲害更強悍。趙至剛放在江湖上,應該屬於那種讓人能看清楚實力很強的人,孫貝行則是那種你根本看不清他的實力強弱優點缺點長處短處的高手中的高手。
寧聲濤不清楚孫貝行是否在高中時練過體育,如果練過,很可能就是練習武術或者散打類的,眼神很犀利,動作特別靈巧,爆發力也很強,身上的肌肉很結實,看起來沒有趙至剛強壯線條好看,但流線『性』很好看。趙至剛的肌肉比孫貝行更大塊更有型,可是感覺有些耐看不耐用。
寧聲濤自己也練出了不少肌肉,但受限於個頭比較矮些,肌肉的長線條不好看,顯得一坨一坨的,緊湊的很,缺少一些美感。翟書明可能是四金剛中唯一沒有“肌肉”的男人,他那一副弱不禁風的小白臉樣子,東方女人或許喜歡,寧聲濤看著就覺得缺少些陽剛之氣。
透過了解,孫貝行的父親是個村支書,目前是個當年從北方來的知青,留下來以後和孫貝行的父親孫強威結婚,大家都說孫強威撿著寶了。從照片上看,孫貝行的父親名字取得很霸氣,可人長得卻是又黑又瘦的,而且個頭最多一米六,名不符實啊。要不怎麼說名字不見得真能反映人的外形和『性』格追求,反而是筆名、網名、假名更能反映人的真實一面呢。
叫李強的人不見得都很強,叫李文的人不見得都很文雅,叫李武的人不見得都會武術,叫李猛或李威的人也不見得就很威猛。筆名叫君子的人就算不是真君子,也可能希望自己是真君子或者特別欣賞君子之風。網名叫孤獨的人可能是真孤獨,叫大帥的人可能要麼很有領導組織能力,要麼就是羨慕崇拜這樣的人。
孫貝行的父親是個幹吧老頭的樣子,可母親卻顯得高大白皙而且年輕。從寧聲濤看到的錢包裡的孫貝行高中閤家歡照片來看,他父親在照片中的年齡比母親大了十幾歲,而事實上卻只是相差了兩歲,而且還是母親比父親大兩歲,這讓寧聲濤和趙至剛都嘖嘖稱奇。
照片中孫貝行有個姐姐,也許是繼承母親的特點多些,姐姐孫翠伊至少是個美女,面板和五官都不錯。孫貝行也許長得像父親多些,因此除了個頭高了父親許多,其他感覺還真是一對父子。
孫貝行的母親不但年齡要比他父親大兩歲,已經滿了五十歲了,而且看起來個頭要稍稍高些。聽孫貝行說,母親經營著一個頗有規模的養雞場,不但自己在村裡率先致富了,而且還帶動了十幾家村民也跟著養雞養鴨。
寧聲濤可以理解孫貝行的父親黑瘦的樣子,那一定是經常在田間地頭幹活或者指導村民幹活,因此才被太陽曬得那麼黑,也因為比較勞累所以比較瘦削。就是不能理解為什麼在孫貝行口中勤勞善良能幹的集中國所有女『性』優點於一身的母親能夠保養的那麼好,像足了城市裡的中產階層的女人。
孫貝行的姐姐孫翠伊比孫貝行大三歲,大專畢業以後在上海工作,聽說是外語水平不錯,正計劃著從一傢俬營企業跳槽去一家外資企業。寧聲濤最初很不好意思自己是復讀才考上這個一般大學的,結果一交流才知道,孫貝行也復讀過,趙至剛同樣復讀過。只有翟書明幾乎從沒有透『露』過自己是復讀過還是沒有復讀。不過從年齡來看,他也是十九歲,疑似也有過復讀的經歷,否則只有一種可能,他讀書比其他孩子讀晚了一年。
孫貝行是寧聲濤進入大學後認識的第一個知道名字有過交往的男生,可寧聲濤對他記憶深刻的內容用放電影的方式回憶絕對不超過五分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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