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們呢？”孫貝行問。
“我也沒有。”趙至剛望著翟書明和寧聲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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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來沒來過。”翟書明說完也看著寧聲濤。
“你們沒來過，我當然也沒來過。我第一次來嘉首的，來之前我的親戚還說這個城市是個山城，汽車一直上山，走幾個小時山路然後下山過一個橋就到了。說是多麼多麼落後多麼多麼封閉，結果來了才發現不是這麼回事。我爸幫我買了地圖，起碼比寧堅城區大三倍！”
“你親戚是不是騙你的？”趙至剛問。
“她應該沒有騙我，不過她是十三四年前來過的。”
“寧堅那麼小？我還以為慈溪夠小呢。”孫貝行問。
“寧堅不會這麼差吧。我聽說寧堅的經濟還比嘉首更好些呢。”翟書明說。
“經濟是不錯，不過城市建設搞得不好，最近十年遇到幾個不稱職的領導，十來年沒有搞過什麼建設了。”
“哦。我以前也聽說嘉首不怎麼樣，來了以後覺得和牟陰、大營也差不多。看來最近這些年嘉首好像正在發生巨大變化呢。”翟書明說。
“我也奇怪，感覺上嘉首比我們建元都更大更繁華，人口更多。原來聽人說這個城市跟我們一樣是山區城市，以前出了很多革命者，新中國的開國元帥、大將、上將、中將、少將似乎一個都不少，將軍都有十來個。我們縣城宣傳是革命老區，就有人反對說我們比嘉首的好幾個縣都差遠了，我們那裡就有一個開國中將，人家嘉首的有個縣不但有開國上將，還有好幾個中將少將呢。”孫貝行家鄉慈溪縣是建元市的一個山區縣城，也是有些名氣的革命老區。
“那是，我也聽說了，說十大元帥就有嘉首的人。十大元帥多厲害，人家嘉首就有一個，你們慈溪算什麼？還革命老區呢，你們是革命了，沒人家革的認真革的徹底革出的效果好。”趙至剛有個特點，比較喜歡抬槓和找樂子。
“你以為哪個城市都能出十大元帥嗎？你們雁田有沒有？不要說雁田，就是牟陰好像都沒有。十大元帥只有十個，聽說都是不同城市的，那也最多就是十個城市出了十大元帥。沒出十大元帥就不算革命區啊，那全國最多也就只有十個革命區咯。不對，都不是元帥，你能說他家鄉不是革命老區？也不是元帥，那他家鄉不算革命老區？”孫貝行看起來似乎是個愛家鄉的人。
“得了，今晚到底吃什麼？你們肚子不餓嗎？難道就吃元帥？元帥有什麼好爭的，越是大城市越出不了元帥，越是山區越容易出——”
“說的也是，大城市的人生活比山區的人生活更好，哪有那麼大決心革命，不革命哪兒來的元帥。”看翟書明的態度，作為大城市的蓉景沒有元帥，甚至也沒有幾個開國將領，自然對這種文化不是特別看重，怕他說出不好聽的話，寧聲濤打斷了他的說話。
“好像我記得你們寧堅也有一個元帥吧。”孫貝行『摸』『摸』頭看著寧聲濤說。
“嗯。不錯。我也有印象。你從一個有元帥的城市走來，又走到了另一個有元帥的城市，算你牛！”趙至剛上前將胳膊搭在寧聲濤的肩頭上，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親密的動作。這一時刻永遠定格在寧聲濤的心中，儘管今後他們的關係將會發生非常重大的變化，可是寧聲濤在最自由的四年時間裡其中兩年就是和趙至剛形影不離的像極了一對戀人一起度過的。寧聲濤不知道趙至剛記憶裡還會不會有自己，還會不會有當初那次勾肩搭背。
寧聲濤之所以會對趙至剛這個男生之間的勾肩動作那麼敏感那麼難以忘記，主要還是因為這是他第一次被一個男生這麼搭肩不彆扭的。這也不是說之前寧聲濤從來沒有被人搭肩，以前江泳博和俞德都幹過，可是俞德那是強迫，江泳博那個個頭決定了被他搭肩就是一種負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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