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湯金炬也不是不補課,而是不主動招學生補課,實在有需要的,他在辦公室免費給孩子們補習,不收一分錢。”
“湯金炬老師是個好老師。有職業道德,很難得了,現在市場經濟,越來越多的人滿腦子都是金錢,都是價值,都是交換。”
“國啟說,湯金炬給自己班上的學生補課不收錢,但是如果其他學校其他班的孩子找他,還是要收錢的。有時候熟人找到他讓給孩子補課,他實在推不開才勉強找個時間給孩子收費補課。還就是補課讓他一下子成了大紅人,一下子出了大風頭。”
“怎麼?”
“有一個熟人託給他輔導的男孩,上一年的數學高考才18分,結果經過他的半年輔導,第二年的高考考出了100多分的好成績。一下子他的名氣都打出來了,很多人都想找他補課,他就是說沒時間不願意。這一點完全和宗秦不同,據說宗秦常常給人補課,他的補課收入是全市教師中最高的,最近兩三年補課收入都超過十萬!已經成為先富起來的人,成為了成功的教育商人,把教師的身份和角『色』都市場化了。”
“十萬?現在寧堅哪些人能夠年收入超過十萬?”
“做生意的和搞權錢交易的贓官貪官,有名氣的民間藝人書畫家、根雕藝術家之類的。”
“高階知識分子也差得遠吧。”
“是啊。農科院裡的那些專家收入最高的一年有多少收入?”寧願意唏噓不已。
“是啊,高考是一種經濟嘍。”
“原來宗秦宣傳的是他能夠把四五十分的學生提高到一百來分或者及格線。現在湯金炬比他更傳奇了。很多人都找他補課,他就是說時間不對身體不好的理由,不是那個推不脫的他根本就不補課。那些他們班上的學生給他錢,他也不收,理由簡直是給宗秦扇耳光!”
“他的理由是什麼?既然幫助學生提高了成績那就應該收錢啊,付出了勞動嘛,只不過不要收那麼高就是了,就算很有良心了。”
“他的理由是,你是我班上的學生,我本來就有義務把你教好,我拿了國家的工資和學校的獎金,我沒把你教好本來就是我自己的過錯,上課沒做好,那就下課和休息時間來彌補,把自己的學生成績提起來是天經地義的本職,還收什麼錢?要不要臉啊!”
“嗯,這樣的老師讓人敬佩,小濤遇到這樣的教師看來一定可以迴歸正軌了。”
“要不是剛好組建實驗班,而且班主任又配了湯金炬,國啟還未必同意讓小濤來天佳中學讀書呢,以他和伍校長的私人關係,雖說不至於完全不交錢,可能也會少交兩三千而且還可以選個比較信得過的班級留在江龍中學。正是因為湯金炬帶實驗班,國啟才特別推薦這個班的。”
“希望小濤能夠抓住機會,好好攻克英語,以他的實力和學習分析能力,就算不考清華北大,起碼也應該是個頂級大學吧。”
“但願如此。”
寧聲濤和張連城把自己的單人課桌擺在教室最後一排靠在一起,這就算是同桌了。不過,他們僅僅只同桌了半天。第二天上午班上就按照身高安排了座位。寧聲濤以班級最矮的男生之一很榮幸的排在第一排。張連城按照身高排在了第三排,他們從此再也沒有同桌過哪怕半天時間。
命運的安排確實讓人不得不服氣。
高一開學了,江泳博在二班,寧聲濤和張連城在一班。自從初三下期江泳博來到江龍中學都一心只讀聖賢書,不和寧聲濤打交道,到了天佳中學,寧聲濤和張連城關係越來越好,也就沒怎麼考慮要和江泳博聯絡,反正同學那麼多,誰一定要和誰做朋友呢?你江泳博到了江龍中學都不給我打招呼,寧聲濤覺得是江泳博沒把自己當成朋友,於是高一的時候,江泳博和寧聲濤就算在一層樓的走廊碰到,也僅僅是點個頭就算打招呼了,甚至都沒有說過話。
江泳博後來還開玩笑說:“桃子,你那個時候在一班多拽啊。眼高於頂,眼中根本沒有我們這些考不上一班的同學。”顏桂華當時也從其他初中來到了天佳中學,和江泳博同在二班。江泳博的意思就是來到一班的寧聲濤瞧不起他們這些不是一班的老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