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從渝州過來看我朋友的,我在渝州大學讀三年級。”雲程搶著說。
“不是,我說,是,袁徵慧,你在哪個大學?”
“不告訴你,你猜吧!”袁徵慧說完就快步朝公交車站走去,雲程也跟著,江泳博看了一眼寧聲濤,暗示了一個眼神,但沒有說話,也轉身跟著走了。
寧聲濤仔細琢磨著江泳博的奇怪眼神,到底是要暗示自己什麼呢?
“喂!你們——”寧聲濤想說什麼,結果還是沒有說出口。
一個人回到寧堅,寧聲濤很不爽,想給江泳博打電話,又不想低這個頭。好在張連城第二天回寧堅了,和張連城一起聊天一起去散步談論文學談論哲學,寧聲濤倒是不那麼計較江泳博在搞什麼名堂了。
張連城還是老樣子,甚至都沒有任何變化,身高沒有變化,長相沒有變化,髮型沒有變化,衣著沒有變化,談吐沒有變化,和去年春節見到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區別。這個時候張連城已經在一個軍事基地裡面上班了。
作為軍校畢業的高材生,在選工作的時候,張連城的家人不希望他回家鄉,甚至不願意他回省會城市蓉景,最後22歲的張連城一個人北上,來到了一個級別非常高的高科技軍事基地裡面工作。和讀大學的時候不同,讀大學的時候張連城每年回寧堅兩次,分別是暑假和寒假,工作以後,每年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探親假回寧堅。
寧聲濤知道,只要張連城一回到寧堅,首先第一個通知的人一定是寧聲濤,第二個通知的人肯定是凌巧來。如果說寧聲濤是張連城最好的兄弟,那麼凌巧來就是張連城最好的紅顏知己或者說姐妹。寧聲濤和凌巧來見過面,不過找不到共同語言,反而有些尷尬,於是張連城已經三年沒有再約寧聲濤的時候同時約凌巧來了。
自從高一分班考試之後,寧聲濤和張連城就不再是同班同學,頂多只算是個同校同級生。不過就算不是同班,寧聲濤還是可以和張連城放學走在一起聊天,週末可以約著打打乒乓球,或者一起騎腳踏車到郊區去耍。
自從張連城考大學去了兩千公里外的金武市讀軍校,他就只能一年和寧聲濤見兩次面,而且幾乎每次見面都是從早到晚一天,於是他們在一年365天的8700多個小時裡也就只有不到20個小時的見面時間,偶爾一年最多也就有30多個小時的見面。
不知道什麼原因,雖然見面的時間太少,可是兩人的感情卻不受太大的影響。
2002年2月7日,距離過年只有三天時間了,寧聲濤和張連城坐在河邊的『露』天開放式茶座喝茶聊天。
他們都非常珍惜這個時間,上午一起在城裡逛了逛,去了新華書店看書,然後吃了午飯,下午就在河邊茶座喝茶聊天曬太陽。冬天裡的太陽不常見,曬著也不熱,不過進入21世紀後,冬天裡的太陽開始有熱度了,曬著能讓人脫下厚重的衣服,有一種溫暖的感覺。
之所以張連城每次回家和寧聲濤在一起的時間一般只有一天,最多的時候也就兩天,主要還是他的親戚太多了。春節回家要走的親戚實在是需要十多天甚至二十多天。寧聲濤有時候想,這難道正是因為親戚太多所以導致了張連城的朋友太少?
張連城的爸爸是家中六個兄弟姊妹的老大,因此張家親戚需要張貴清來帶頭互相走動,否則親戚就疏遠了。張連城的母親俞良玉是家中九個兄弟姊妹的最小一個,因此特別受到全家人的關照和愛護,好不容易獨生兒子張連城從遙遠的大學放假回來和遙遠的軍事基地放假回來當然需要家家親戚都走走。
當然,張家的親戚不全都在寧堅。不過真的在遙遠的省份的不多,就算不在寧堅,也在挨著寧堅附近的幾個市,所以張連城回家以後有的親戚家需要去一天,有點親戚家需要去兩天。往往市內的都是去一天,要吃午飯和晚飯,市外的親戚都是兩天。
正在喝茶的寧聲濤和張連城正在分析國際國內的大形勢。寧聲濤的手機響了。
“喂!你不會還在蓉景吧?張連城回來了,我們正在河邊喝茶呢。”寧聲濤一看手機就知道是江泳博的電話。
“我剛到,才下車。你們在哪裡?我馬上過來。”
“我們就在大同路啊,河邊喝茶最好的地方不外乎廣場和大同路路邊吧。”
“那你們為什麼不在廣場。這樣吧,你們現在就到廣場這邊來,我先去那裡等著,還有朋友一起喝茶。”
“還有朋友?顏桂華回來了?還是楊蓋生回來了,要不就是張耀暉?”在江泳博和寧聲濤共同的朋友當中,主要就是顏、楊和張耀暉三個人。就算是張連城,其實和江泳博的關係也比較普通,並不見得每年都能見面,每年都能在一起玩。
“你們過來就知道了。好吧,老地方,廣場下面的河邊,到了打電話。就這樣!”
河邊有一個很大的廣場,自從建成以後,一直是寧堅老百姓最喜歡去的地方,也是外地人對寧堅最熟悉的一個地方。廣場有幾百畝大,分幾個區域。難得的是廣場下面的河邊還有比廣場更大的地方很平坦,一到過年的前後,很多人就擺上了『露』天茶座,大家朋友三四的一起曬太陽或者打牌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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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連城已經兩年沒見過江泳博,聽說江泳博在等著,於是兩人馬上打車去廣場邊,尋找江泳博。
當寧聲濤看見江泳博的時候,嘴巴都驚訝的合不上。他看見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