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你就這麼信任你師尊?”
不知道是不是祈懷月錯覺,男人輕飄飄的話語末尾,似乎帶著淡淡的幾分不甘和挑撥意味。
而在這個正邪莫辨的殘魂面前,祈懷月本來應該有幾分敬畏,卻在對待風尊的時候,不知為何提不起太多害怕。
“我不相信我師尊,難不成相信你嗎?”
話一說出口,祈懷月就有了幾分可能要得罪人的預感。
果然,風尊聲音裡的淡淡笑意消失得蕩然無存。
“為什麼不能相信我?我有何處,不值得人相信嗎?”
祈懷月恍惚中有一種他彷彿不是和危險大人物談話,而是在和一個小孩子較勁的錯覺。
他收聲不言,懶得和風尊在這個顯而易見的話題上爭論下去。
然而風尊彷彿不依不撓了起來,男人陡然冷淡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你不說的話,可就別想醒過來了。到時,若是你師尊出了什麼岔子……”
祈懷月的心跳突然停跳了一拍。
為什麼風尊會拿師尊出事來威脅他?
不對,師尊一個大乘期修者,怎麼可能會出事?
而且就算師尊真的遇見了處置不了的麻煩,他清醒又有什麼用?
雖然有再多合理不過的邏輯,足以讓祈懷月反擊風尊這句問話。
然而祈懷月卻不敢拿師尊的安危,賭風尊沒有撒謊的萬分之一的可能。
“師尊遇見了什麼?我清醒了才能救他?我要怎麼救他?”
然而他一連串的問題,卻換來風尊彷彿感覺到乏味的沉悶回答。
“看來,你果真很喜歡他。”
沒等祈懷月再問,風尊就讓祈懷月看向了他的吊桶。
兩條一白一黑,頭頂上有著銀色小角,如同遊龍,也更似兇煞般的兩股氣旋在木桶中盤旋。
白色的遊龍似的氣旋體型更大,彷彿碾壓般地要將黑色遊龍似的氣旋吞沒。
風尊突然問道。
“你更喜歡哪一條?”
祈懷月心中一驚,他總覺得風尊的問題似乎冥冥中有著他讀不懂的深意。
一白一黑盤旋的兩道氣息?
難不成,風尊指的是他師尊在和魔修戰鬥?
能讓師尊陷入危險的——
祈懷月腦海中突然撞進一個名字。
藺元魔?!
難道,風尊剛剛說的危險,和藺元魔有關?
祈懷月的言行突然謹慎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看向風尊,詢問道。
“前輩,可能給些提示?”
然而風尊冷笑一聲,突然說些他聽不懂的怪話。
“……雖然都是他,可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成人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