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耀便轉身,搖搖欲墜地走進電梯,兩條腿軟綿綿的踩在地上,秘書們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摔個狗吃屎。
“你們小少爺要走了,有人要去送麼?”周起燃說。
其中一人這才反應過來,嚥了咽口水,說:“我、我去送。”趕緊沖上電梯和小少爺一起下去了。
周起燃再看向眾人,發現這幾個人如今眼裡充滿了警惕和恐懼,緊緊貼著自己辦公的桌子,額頭冒冷汗。
好吧,玩兒催眠的可能真的有點可怕吧。
周起燃嘆氣,“好吧好吧~你們有彩色紙麼?給我幾張,嗯——還有膠水。”
“你、您拿這些,做什麼啊?”
“想做點手工品玩玩兒。”
·
許應澤醒的時候,外面的世界已經日落西山。
太陽最後一抹餘暉染金了他的發絲,轉瞬即逝。
睡完這一覺,許應澤精神倍好,他起身走出休息室,正在積極加班的人馬上抬頭看了過來,打招呼道:“許總,你醒了。”
“嗯,今天你們不是不加班?”
“哎呀,您睡了一下午,我們就幫您處理了一點檔案,讓您輕松點。”其中一個秘書笑道,“覃先生說在休息室的時候,您累得馬上就睡著了呢。”
“……是麼。”許應澤垂眸。
“是的,今晚您也別加班了,許小少爺剛剛來了一趟,說要您回去參加一下家宴。”
許應澤點頭:“好。”
抬眸,瞧見眾人黑漆漆的眼珠,他挑眉,“還有別的事?”
“呃……覃先生,今天……**¥x&。”
“別支支吾吾的,也別那麼小聲。”
“覃先生今天把許小少爺罵了!”
許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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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下班,許應澤拿起外套和車鑰匙準備回許宅。
一個助理忽然站了起來,小聲叫住他。
他回頭,瞧見小姑娘走到他面前,背在背後的手忽然放到許應澤眼前。
那是一朵橙色的紙花,和一張字條。
助理笑嘻嘻地遞了過來,“老闆,這個這個。是覃先生叮囑要給您的。”
許應澤愣了一秒,抬手收下。
紙花的枝幹很脆弱,他拿得小心翼翼,展開字條的動作也有些緩慢。
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字型龍飛鳳舞,根本不是覃雨暮的字跡。
[橙色玫瑰代表初戀,初戀請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