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宋欽想盡辦法也沒能追上那輛汽車,只能先回江嵐哪裡報道。
江嵐一聽婁溪橋也跟著被擄走,原本正常的情緒瞬間變得癲狂,表情猙獰,抓著宋欽的衣領吼道:“不是讓你保護好溪橋麼!為什麼會這樣!”
宋欽無奈只好把人和汽車一起丟了的事情告訴江嵐,“夫人,那輛車開了全速,很難追上,我只知道他們往下城去了。”
“不是說過會保護好溪橋的麼……”江嵐還沉浸在悲痛中,泛紅的眼睛滿是鮮紅的血絲。
她忽然冷靜下來,問:“周起燃是怎麼和你說的?”
“周先生說,如果那群人要殺了他,就讓我在保護少爺是努力保護他,如果只是要綁架,就只保護少爺就行。”
“不對。”江嵐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她雙手撐在桌上,說,“無論什麼結果,你都會保護溪橋,他沒必要再和你說一遍。”
“一定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她喃喃自語:“對,對!他騙了我!他的計劃就是要和溪橋一起被抓走!”
宋欽覺得這個邏輯太離譜,礙於江嵐幾近癲狂的情緒不敢直言,悶了半天問:“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嵐捂住臉,坐回柔軟的辦公椅,一臉怨恨:“我的行程已經滿了,都是不能推的……他故意的。”
“接下來,我們只能按他說的做了。”她咬牙切齒道,“發布懸賞,讓那些旁支幫忙找,總之,鬧得越大越好。”
·
周起燃一覺醒來,自己和婁溪橋的終端都被拿走了,他坐了會兒,開始套近乎問守在鐵門口的男人現在幾點了。
男人說,今天是下城3月7號。
“……”周起燃問,“已經過去三天了?”
男人冷笑,沒有回答。
周起燃頓時頭疼,這一步已經超出他的預料了,不過還還沒有太大偏差。
身旁的少年還在睡夢中,三天未進米水,他的臉蛋依然白淨俊美,大約是他體內的精神力太強大,畢竟周起燃的精神力也在他哪裡,而周起燃自己倒是瘦了一圈,睡醒後餓得前胸貼後背。
估計是知道他餓,男人扔了一包營養劑給他,周起燃拿起來萬分嫌棄的看臉一眼,原主的記憶裡這玩意兒簡直難吃得要死。
但為了茍活,還是得喝了。
他一邊喝一邊幹嘔,瞅一眼被精神力滋潤得“白嫩嬌美”的婁溪橋,眼底升起濃濃的嫉妒。
好不容易喝完,男人又敲了敲鐵門,把一塊要爛不爛的手錶從鐵門的小視窗扔了進來,“喂,我們老闆和你說話。”
周起燃抬手接住,再次聽見了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只是這次說話的人和三天前的好像不是同一個,吐字習慣完全不一樣,語氣帶著一股莫名的優越感和得意:“周起燃,你這個人還真是愛玩一些小手段。”
周起燃挑眉,回憶起三天前開車綁架他們離開的男人和“老闆”的對話,失笑。
“什麼手段你不也看出來了?”他說。
“是啊……如果不是車鑰匙,你活不到今天。”
果不其然是車鑰匙的問題,周起燃想,隨口道:“然後呢。”
“然後——”
那頭笑了下,“你是故意的麼,預料到自己可能會被殺死,所以用車鑰匙來告訴我——你們是故意被抓的,如果不想被抓出來,最好留你們一條小命。”
周起燃:“……”
雖然手抖是我演的,但我只是為了方便你們綁架,並沒有其他意思,戲別太多。
“如果真和你猜想的一樣,你打算怎麼辦?”
“不怎麼辦。”
他話鋒一轉,說:“聽說,這位小少爺的病已經好了?他的外傷……和心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