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宴笑著握上:“合作愉快。”
“你需要我做什麼?”
戚宴起身理了理衣裳:“不急,出去之後我會聯系你。”
聽著外面嘈雜的議論,見差不多了,和因費爾諾斯對視一眼,提高了聲音:“我有辦法,讓你們所有蟲都安全離開紅寶石基地。”
一秒的沉寂過後,沸反盈天。
等他們吵鬧完逐漸安靜後,戚宴才再度開口:“我的長官給了我一艘戰艦,停在紅寶石基地上方的大氣層裡,能夠遮蔽檢測,至少能容納一千隻蟲。”
才怪。
“你說,要我們怎麼做?”
戚宴嘴角勾起笑。
“你們不是要越獄嗎?下一次守衛來送飯從他們身上拿到鑰匙,然後沖出去,能打就打,能殺就殺,能找地方躲著就躲著,只要不帶著地牢裡。”
另一道聲音響起:“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戚宴笑容不變,語氣甚至帶上了幾分愉悅:“時間緊急,而且你們沒有選擇不是嗎?”
“呸,我就說軍協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一樣骯髒。”
幾聲低罵響起,戚宴並不在意,漫不經心玩著因費爾諾斯的手,沒再說話,數著時間隨時準備再下一劑猛藥。
有些事得依靠沖動才能去做,他已經將他們的生死利益擺著明面上,雖然話語漏洞不少,但緊張時間的逼迫讓他們無暇多想。
但凡他們討論的時間長了,他們回過味來,就會開始猶豫開始權衡利弊,到時候目的再需要達成就要付出更多的代價。
因此他需要讓他們保持緊迫的危機感。
貝拉塔的聲音突然響起:“老子幹!”
他一出聲,應和的聲音就多了起來,戚宴笑容加深:“下一次飯點等我訊號,但是貝拉塔先生我得麻煩你一件事。”
“你說。”
戚宴眸色加深,唇角弧度上挑:“我並不確認這地牢裡是不是都是自己陣營的蟲,貝拉塔先生你有經驗,所以勞煩你斷後,如果有想反水或者通風報信的……”
“殺了。”
淡色的眼睛閃過殺意,因費爾諾斯目光落在他臉上,唇角帶笑。
阿拉克裡垂著頭沒發聲。
貝拉塔梗塞了一下,還是應了聲好。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
等待的時間裡牢房出奇地安靜,每隻蟲都在緘默,都在等著沉重的鐵門開啟。
終於,那道生鏽的鐵門發出迫不及待的嘶喊,一隊守衛抬著飯進來,對于格外安靜的地牢有些詫異,卻也沒太在意,按部就班地分發食物。
到戚宴他們那一間時,守衛隨意彎腰將四人份的飯放到鐵視窗,起身時卻對上一雙猩紅的眼睛。
他一愣,下一秒腦袋就連著鐵欄杆被一起割斷,斷裂的脖頸汩汩冒著鮮血。
因費爾諾斯眼睛紅光閃爍,黑色的翅膀就算折起,在這個牢房裡也顯得逼仄。
戚宴挑眉一笑,吹了聲口哨。
剛才還殺意凜然的軍雌收起稜角,有些無奈。
守衛卻已經開始朝他們開槍,因費爾諾斯輕松躲閃,展開翅膀飛起,所過之處,鮮血為精鋼斷開的聲音伴奏。
被放出來的犯人狂笑著展翅向開啟的大門沖去,貝拉塔終於看清那兩只蟲崽的樣子,有些詫異,但還是依言留在最後。
戚宴彎起眉眼笑著對貝拉塔點了點頭,跟上因費爾諾斯。
貝拉塔搓了搓鼻子,輕啐一聲:“又是個心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