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拒絕他,並且向他說明情況。”
看著薩恩認真又帶了點驚慌的樣子,戚宴臉上的笑都有些無力。
他還以為什麼事,搞那麼認真。
“沒事的,薩恩閣下,王後的安排或許也是為了你好。”
戚宴這番話薩恩會錯了意,連著那一瞬的無力在他看來都是戚宴失落和口是心非。
便更加堅定了拒絕歐瑟斯的心。
飯菜很快被端了上來,菜品豐盛,口味各異,食色生香。
旁邊的侍從在戚宴右後方介紹著食材來源、烹飪方式和菜品背後的故事,薩恩也總算安靜了下來。
戚宴切著肉排,感受著那種熟悉的靈魂震顫,想著怎麼“自然”地給自己的手指開個口。
但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因為他感受到一道若有若無的壓迫感,迎風帶來一道紫羅花香。
戚宴順著源頭看去,是一隻白發紫眸的雌蟲,白底金紋的袍式衣服,個子高挑,身段修長,彎起的眉眼帶著柔和。
明明是個雌蟲,看上去卻比雄蟲還嬌弱,好似如弱柳需要風扶。
但那股隱隱釋放出精神力表現出的卻彰顯著他的強勢。
薩恩蹙緊眉頭,濕潤的資訊素味道令他作嘔,就算他尚未成年也知道這種味道代表著什麼,但教養還是沒讓他說出指責的話,只規矩行了個禮:“叔君。”
戚宴瞭然,也跟著行了個紳士禮:“王妃冕下。”
小王子只有一個叔叔,那麼這位的身份就顯而易見了,親王妃佩特謝爾·格羅提亞。
佩特謝爾撩過耳側的垂發,淺笑著,上挑的眼睛彎起弧度:“還不知道薩恩帶了客蟲來,這孩子也是,也不知道說一聲,怠慢了可就不應該了。”
戚宴垂首,作出得體的姿態,這種話輪不到他回答。
薩恩同樣不想回答,那股作嘔的味道讓他不適。
佩特謝爾也不惱,目光溫柔地掃過戚宴:“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冕下,我叫卡爾勒姆·阿斯。”
“卡爾勒姆·····”清冽的聲線尋味地咀嚼著這個名字,平添幾分繾綣,眸底卻帶著幾絲寒意,但轉瞬他又笑了,笑得明媚:“真是個好聽的名字。”
“感謝冕下的贊譽,您的稱贊是我的榮幸。”
“不必如此多禮,說起來我也算你的長輩,薩恩也是第一次帶雌蟲來宮裡,我看你們吃得也差不多了,不如去我宮裡坐坐?”
佩特謝爾目光始終緊縮在戚宴身上,對薩恩焦急和抗拒的樣子毫不在意,像是料定了他不會拒絕。
任由那股精神力威壓籠罩著自己,戚宴正欲開口,薩恩就搶先一步:“叔君,你初有身孕,卡爾勒姆剛來聖塔斯,什麼都不知道,怕是會沖撞了你。”
回應他的只有佩特謝爾耐人尋味的表情和不容置疑的話:“薩恩,你得相信萊德利貝爾的基因和特普拉姆的首席醫師。”
話音落下,不知何時走到薩恩身邊的黑衣近侍一臉冷漠地朝他伸手:“殿下,請。”
薩恩狠狠瞪了那近侍一眼,咬牙死死盯著佩特謝爾:“我會在這裡一直等著卡爾勒姆。”
佩特謝爾忽而笑了,無奈又溫柔地上前揉了揉薩恩的腦袋:“真是的,我只是和你的朋友說會話,為什麼要這麼緊張呢?”
戚宴始終站在一旁低垂著頭不發一語。
佩特謝爾把薩恩安撫好就帶著戚宴和近侍就朝自己的宮殿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