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書拍了拍他的背,想讓他松開。
結果那雙手只會越收越緊,耳邊是他急促的呼吸聲。
江北書感受到他強烈的不安,內心被愧疚填滿,覺得自己這次是不是真的過火了。
想著秦召川這次總要跟他發脾氣了,結果是一句話也不說,那些狠話就在嘴邊上,卻要忍著不說出口。
壓著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做了大半夜,後半夜跪在床邊認錯求原諒。
他眼底還布滿紅血絲,一看就是近幾個月沒休息好的緣故,怎麼還有精力做這檔子事。
江北書扶著腰喘著氣,連說他的力氣都沒有,擺手讓他上來說話,跪著像什麼樣子。
秦召川看懂了也不為所動,堅持跪到天亮,讓他以後能別這樣了,就算不想見他,他不來找就是,“別讓我不知道你在哪兒。”
他看著燈光下那張疲憊的臉,良久之後說了聲好,之後完全沒有了意識。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睜眼秦召川還跪著,他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秦召川這樣感覺自己像個殘暴的奴隸主一樣,白天要給自己的産業打工,晚上稍有不順還要被罰跪。
最後江北書警告他,以後再這樣,下次一個月不回家。
經過這次事件,江北書其實不太敢再這麼嚇唬他,平時真的生氣了就嘴上厲害點,秦召川也在努力改變心態,兩個人各退一步,小日子過的舒服不少。
過了段時間秦召川不知道從哪兒聽來的歪門邪道,給他抱了只小狗崽回家,“以後你養著他,就不會離開家太久。”
江北書問:“這是要用孩子綁住孃的理論?可惜我生不了孩子,所以拿條狗來當小孩?”
“我調了只乖的,不會煩到你,也輕松。”
這他很認同,真領回來個小孩,害怕的就是自己了。
秦召川給他挑的是隻白色的小型犬,品種他不知道,也沒興趣,聽話可愛就夠了。
剛開始的時候確實如此,可能狗也會被養的嬌氣吧,後面鼻嘎大點的小狗事不少,每天不顧風吹雨打都要出去遛彎。
趕上雨天,穿著小雨衣也要出門。
江北書打著傘牽著狗在雨裡散步,被人看見了都是一樣的眼光,催著地上的小東西趕緊尿:“沒想到我這麼丟臉是因為你,都快成附近的異類了。”
還沒等回去雨就大了起來,小狗崽被雨水砸的不行,躲到他兩腿中間避雨,倒是不笨,可水都快沒過腳腕了,他一手打傘一手抱狗要淌水回家。
秦召川冒雨來接他,衣服都濕透了。
過來二話不說把他背起來,他鞋底子高,裡面襪子還沒濕透,秦召川順手脫了拎在手裡。
“怎麼下這麼大雨還要出來。”
江北書用腿夾了他一下,憤怒道:“你還說,還不都是你挑的好狗,不出來就在門口哼哼唧唧叫,我能怎麼辦。”
“以後它叫就讓它叫去,放它在外面狠狠淋一場雨就有記性了。”
都不用下次,感受到主人的怒氣,已經在他手裡瑟瑟發抖了,以後這樣的心思再也不敢有了。
回去的路上秦召川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聊天,除了嘈雜的雨聲,現在這樣還挺美好的。
江北書環抱他的脖子,在臉側親了一口說:“秦召川,我愛你。”
“我這輩子也不會說什麼情話,頂多就是這句了。”
秦召川在前面‘嗯’了一聲說知道:“我也愛你。”
他們經歷了太多,命中註定要走到一起,相互攙扶成長起來的兩棵樹,樹根早就糾纏著越紮越深,埋藏在彼此的身體裡。
永遠都不會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