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身後被人扶著,江北書閉著眼放鬆,“你看出來了。”
陸文和應聲,唯獨沒說以後改改。
“剛才那位大人認識了嗎?”
陸文和扶著她點頭:“認識了,不過我認識他有什麼用?”
“你覺得他這個人怎麼樣?”
陸文和:“清正廉明、公正無私,他點出來的這群人裡沒有一個是錯怪的,出行還這麼樸素,是個好官,年紀看著也不小了,還能保持為官做宰的初心,挺難得的。”
不過他最關心的...“是你這邊的人嗎?”
江北書:“你剛才還說他公正無私,怎麼會站隊呢。”
說完腰後就被捏了一把。
“我說的是他對百姓,做官站隊才能活可是你說的話。多有才能的人也要選個好主子啊。”
江北書想了想回答:“現在還算是。”
陸文和聽了擔憂:“什麼意思,以後拿捏不住他會變心?”
“哪有從一而終的同盟,都是利益一致才走到一條路上,我如果贏了就還是他的好主子,輸了,他已經能做天下人的好官。”
他扣住身後的那隻手放在手裡暖了暖,“回去睡覺了,明天再帶你見幾個人,你也多榜上幾個大樹,以後好乘涼。”
“你這棵樹還不夠大?”陸文和問。
江北書回答:“不夠,我想讓你站得越高越好。”
一路上陸文和再也沒開口,安靜的庭廊下只剩他頭上珠串相碰的聲音。
晚上他半夢半醒之間聽到一聲嘆息,陸文和在他耳邊輕聲道:“我只想站在你身邊就夠了。”
江北書閉著眼,聽到了也裝作沒聽到。
陸文和罵了他一句“騙子”,背過身子決定今晚不抱著他睡。
這樣的結果就是,他病了。
誰知道兩個人中間那麼一點小縫就能把人凍著。
江北書第二天起來就感到一陣頭疼腦熱,暈乎乎的看向陸文和,發現他端著碗藥仰頭灌了下去。
“你喝的什麼東西?”
“沒什麼,最近有點頭疼,夜裡睡不好。”
難怪看他臉色不好,一張白臉搭配黑眼圈。
“你知道你現在這樣外面看見了會怎麼說嗎?”他笑的不懷好意。
陸文和摸著他的腦袋,燙手,又摸了摸身上,更湯,要不要加點劑量,真怕這樣下去把他腦袋燒壞了。
“怎麼說?”
“說你這麼累,是不是晚上出去偷人了。”
他現在腦子犯迷糊,又只有兩個人,什麼話也敢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