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開頭的第一把刀,後面下手容易很多。
割肉的刀上都泡了鹽水,折磨人的效果很好,痛歸痛些,但是能消毒,後面傷口不會感染死的慢,一舉兩得。
剔骨這件事情是個精細活,沒那麼快結束,中途怕陸文和站的累著,讓人送了把椅子進去,順便看看他臉色怎麼樣。
不知道之前有沒有見過那麼血腥的場面,嚇壞了怎麼辦。
出來的侍從說陸公子沒事,就是臉白了些,但是執意要親眼看著,不肯離開。
江北書算著時間,一個時辰左右把人從座位上撈出來。
“剩下的明天再解決,讓他疼上一晚上更解恨,你在外跑了一天,先回去吃飯休息。”
陸文和沒想到他還在外面等著,過來他的時候根本沒意識到,兩個人動作親暱,他轉頭看著地上的人,血淋淋的臉上睜著一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
跟著出來外面發覺天已經完全黑下來,江北書親自提著一盞照明的燈籠,抬高了湊到陸文和臉前,果然臉色不好,都快白的滲人了。
陸文和被燭光一照,眯起一隻眼睛問:“怎麼了?”
“第一次見到那種場面吧?”
陸文和“嗯”了一聲,緊接著說自己沒事,“明天我還能親自去盯著嗎?”
江北書斜了他一眼,膽子小還要逞能,不過如果不讓他親眼看著,心裡壓著的仇恨消不了。
“去就去吧,身體真的不舒服就撤出來。”
陸文和老老實實應下。
見過那種血腥場面的後續就是,陸文和晚飯吃不下去。
清湯寡水的湯還能喝點,但凡肉食的一點沒動,即便塞到嘴裡下嚥的也十分艱難。
江北書不敢逼他,自己也胡亂塞了兩口讓人把東西撤了。
晚上文書看了一半就放下,早早上床陪著休息。
他習慣了睡在裡面,剛開始同住那段時間,還擔心自己起得早會不會影響到陸文和。
結果陸文和睡覺淺,他一有動靜身邊的人就醒了,說什麼也不願意繼續躺著,還說這與他起床的時間差不了多少,以前也是早起用工。
白天沒那麼多事情做,就算睡得少也不累。
當天夜裡一向規矩入睡的陸文和失眠了,輾轉反側安靜不下來。
他安靜的在一旁閉目養神,聽著身邊的動靜不去打擾。
沒過幾分鐘耳邊多了呼吸聲,陸文和小心翼翼的開口,“殿下你睡得著嗎?”
說著一隻手伸進他衣服裡。
廢話,這樣哪兒還睡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