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聞味就知道有多苦了,皺著眉頭不敢往嘴裡灌,之前都是看別人喝,沒想到現在輪到自己了。
“之前勸我喝藥的時候不是挺勇敢的。”謝疾模仿著他的語氣重複著:“涼了藥效不好。”
江北書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強忍著一口氣喝了下去,一邊幹嘔一邊努力往下嚥。
謝疾已經提前拿來了新的衣服,讓他自己換上,洗澡是不用想了,起碼要等燒退下去。
道理他都懂,身上隨便擦了兩下不肯動了。
“怎麼了?”謝疾問。
“骨頭疼,不想動了,反正擦不擦都一樣,我直接換衣服吧。”而且他現在一運動還是要出汗。
謝疾嘆氣,沖他張了張手,“靠過來一點,我幫你。”
他衣服半脫,感受著絲布在身上劃過,留下水漬的地方來了陣陣涼意,似乎還能感受到謝疾手指若有若無的觸碰,在他溫熱的身體上格外敏感。
結束的時候他已經不敢抬頭,背對著謝疾捂著臉不敢回頭。
現在他只慶幸自己還發著燒,臉紅的還有個說辭。
從見面到現在,兩個人還沒有坦誠相見過,怎麼謝疾看上去一點事也沒有,性冷淡一樣,那麼淡定。
“偷看什麼?害羞了?”謝疾讓人收了東西,四下無人自己脫了外衣。
他嘴硬的說沒有,捂著自己那顆異常興奮的心想盡快平息。
以前歡好的事情又不是沒經歷過,怎麼這次情緒波動這麼大,還真是越發像個人了。
江北書這才意識到謝疾剛才照顧他的時候還穿著外服。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一直在照顧我嗎?”
“不然呢,還會有其他人發現你‘臥病在床’?”
他本來想感謝一下的,但是夫妻之間,應該可以不用這麼客氣吧,而且謝疾現在對他已經改觀很多了,說不上多疼愛,但沒讓他受多少委屈。
“一會兒不舒服的話喊我。”謝疾道。
“哦。”他愣愣的應了一聲。
床上沒了中間的隔層,兩個人靠的近了些,他覺得沒什麼,可謝疾看上去好像不太適應。
“我影響到你了嗎?”黑夜裡他極小聲的問。
謝疾沉默了一會兒道:“你身上太熱了...”
他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動作都被這股熾熱放大,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他身邊的這個人。
“那我離你遠一點。”說著就要往裡面挪點,離得遠點也好,省的過了病氣,唯一的壞處就是挨著牆,能感覺出涼意。
剛才換衣物的時候順便身下的被褥都被換了個遍,現在兩人蓋的是同一床被子,他往邊上挪,謝疾就被裹挾的一扯。
中間空出空隙反而往裡面鑽冷氣。
謝疾在被子裡本能的拉了他一下,“不用離遠,剛才那樣就好,什麼時候燒退了我能感覺到。”
他捂著嘴‘嗯’了一聲,因為這點關心差點興奮的睡不著覺。
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身上已經感覺不出什麼,昨晚他睡得早,醒過來的時間不算晚,剛好趕得上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