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這樣?”宋川不顧形象的大笑起來,“你完了呀,還說什麼相敬如賓,各自安好,自己先載進去了。”
“不過你把人弄到哪兒了?怎麼自己睡覺。”
謝疾想到讓江北書算了老半天的賬,微微內疚了一下,“我讓他關賬,沒想到那麼笨,到半夜了都算不完。”
宋川:“所以你獨守空房發現自己寂寞了,又覺得自己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對他産生喜歡呢?”
宋川拍了拍謝疾的肩膀,語重心長:“這應該是件好事啊,婚都結了,培養出感情是遲早的事,總好過兩個陌生人過一輩子吧,還是你早就打算找個機會把人想休了一了百了,所以才這麼忌諱有感情?”
謝疾拍開他的手,說了聲“沒有”。
宋川覺得這不是件大事,畢竟謝疾之前沒經歷過情情愛愛,整個人跟長了刺一樣不讓人靠近,一時間迷茫很正常。
“行了行了,少喝兩口趕緊回去吧,萬一人家擔心你呢?”
謝疾隨意的點點頭,桌的空酒杯裡沒有再添酒。
一直坐到後半夜,謝疾平複心情之後終於打算回去。
他出來的時候慌張,府裡的人都瞧見了,現在冷靜下來自然不能那麼莽撞,當時宋川說的不錯,這件事情傳出去,無論是外人知道還是被他母親知道,受罰的都會是江北書。
帶著錦安走了自己院子的後門,也特意提醒了看門小廝不可外傳,這才安心回房。
謝疾看見裡面燈還亮著,以為江北書還在等他,心中歡喜的開門,卻看到江北書蒙著頭睡在他躺過的被子裡。
一時不知道該生氣還是高興,這是在乎他還是不在乎?
錦安看二公子猶豫著不進門,開口道:“要不要喊一下夫人?”
“不用讓他睡吧,我去旁邊客房,你去收拾一下。”
謝疾看著床上的人無奈,還擔心開著門進風會著涼,親力親為的把房門關好。
江北書睡得不算舒服,側躺了一晚身上有些痠痛,看著房間裡沒有謝疾來過的痕跡眼裡帶上失落。
昨天晚上睡的晚,早上起床的時候腦袋不是那麼清醒,被人伺候著洗漱後精神狀態好了一點,不過想到還有一堆沒理清的賬又犯愁。
他昨天的晚飯就沒吃,早就餓了,望著一桌子早飯早就等不及了,拿著筷子的手還沒夾呢,外面來了訊息,老夫人要見他。
“現在嗎?”江北書憂心的問。
那婢女點頭。
嘆了口氣,他只能放下筷子先去一趟,內心惴惴不安。
老夫人在府上的正廳等他,裡面的陳設盡顯莊嚴,他‘請安’兩個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厲聲打斷。
“聽說昨夜你和我兒分房睡了?”老夫人端坐高堂,聲音自上而下生出壓迫感。
他回答“沒有”,謝疾只是外出,但是兩個人沒說過要分房啊,人都沒回來何來的分房睡。
“哼!滿口謊言,訊息都傳到我的耳朵裡了,昨晚他明明在偏房睡了一晚,你是不知道還是故意蒙騙!”
謝疾昨晚來過了?為什麼沒有人通知他。
江北書面上露出驚訝,跪在大堂中解釋:“兒媳真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