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行禮後收拾著東西抬腳立馬走人,不多待一刻。
也是早就想跑了,礙於謝疾的命令不敢走而已。
來喊他的是身邊的另一個小廝元汀。
說來奇怪這人神出鬼沒的,從他被安排給自己之後,平日裡不太見到,不是他本身有意見不用,而是真的沒有存在感。
元岱已經靠著柱子搖搖晃晃的打瞌睡,元汀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走過去扯著耳朵讓他清醒。
“謝疾讓我回去了?他還沒睡?”
元汀瞪了一眼站不穩的元岱,面對他的時候重新恢複了平靜的神態,“二少爺出門了,目前不在府中,他事先留了話,讓這個時辰帶您回去。”
“出門?那他什麼時候回來?去了哪裡都知道嗎?”都這個時辰了,是商業上的事情嗎?
元汀搖頭,這些事情不是他該打聽的,他只負責把主子留下的話傳達好,其餘的不能過問。
這才第一天就這麼難熬,而且根本沒有相處的時間,怎麼培養感情。
想到中午和謝疾吵的那一架,有點後悔了。
不該沖動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有這麼大脾氣了。
江北書垂頭喪氣的回到住處,果然房間裡空無一人,冷清的有點不自在。
明明前幾天都是自己一個人住,才一起待了一晚已經習慣身邊有人了。
人雖然不在這裡,床上的被褥卻被動過,謝疾這是睡了一半離開的?
這個時間也沒功夫洗漱了,他累的衣服都沒脫直接鑽進了謝疾的被子裡,蒙著頭,腳搭在外面,安心的睡過去了。
反正不怕謝疾看見了吼他,最嚴重不過是把他拉起來重睡。
另一邊謝疾大半夜的出門當然不是因為鋪子的事情,他到酒樓沒多久,為數不多的朋友宋川就趕了過來。
有人請喝酒這種好事宋川向來不會拒絕,更何況兩個人還是關系不錯的朋友。
他坐下之後給自己倒了一杯,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好奇的問:“你不是剛新婚嗎?怎麼不陪家妻跑到這裡一個人喝悶酒,夫妻不和睦?”
謝疾白了一眼:“本來就沒有和睦這一說...他本就是被我母親利用娶進門的,沒什麼感情,兩個人各自安好互不打擾最好。”
“你知道他是被利用的還不對人好點,本來身份就尷尬,你這一跑出來,明天滿京城就要傳出風言風語,到時候豈不是害了他。”
宋川抿了一口酒,怎麼也喝不下去,還是覺得謝疾心裡有事,勾著好奇心。
“不對,各自安好的話你還至於跑出來?什麼事?說出來我給你參謀參謀。”
謝疾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他對於自己當時在房間裡的念頭感到不可置信。在意識到自己荒謬的想法後直接逃了出來不敢回去面對。
“我和他相處的時候...不太舒服。”
“不舒服?”宋川託著腦袋思考,沒有意識到自己還是未婚的身份,開始大膽的指點起來,“你這是自己過久了,突然多出一個人不習慣而已,適應兩天就好了,不過也不至於半夜出來啊,你分房睡不就行了,他應該也不敢說什麼。”
謝疾低著頭不語,這都什麼跟什麼,根本不是因為這個。
宋川看他的表情知道猜錯了,“那...不是相處不習慣,你是獨處不習慣了?”
被猜到心思之後謝疾有些惱火,猛的把手裡的酒喝光,脖子耳朵紅成一片,不知道是酒精作用還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