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書沉思後問她:“魏宥將軍被關在哪裡你知道嗎?”
唐一回打量的看著他,眼神試探:“你想做什麼?就算知道也不會放你進去看的,剛才都說過了,這裡,方圓五十米是你能活動的範圍。”
她指了指當下的位置,神態剛毅的樣子容不得商量。
開玩笑,江北書如果出了事她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再不濟也是嚴重失職,可不敢拿前途開玩笑啊,現在已經廢了一隻胳膊,想要透過立功的方式混個官職已經是沒希望了,抱著上大腿就要好好聽話做事才對。
所以就算她知道也不會說出來的。
江北書:“真的不說?”
唐一回嗑著瓜子扭頭不看他,嘴巴被佔用不肯開口。
“別害怕呀,大不了你升官的事情我還是可以吹吹耳旁風的,包管用行不行?”
她依舊拒絕。
江北書暫時放棄從她這裡攻破。
晚上紀褚沒有回來,但是派人送了吃食,放在精緻的食盒裡,被特意交代了只能當面交到他手上,不能再經過第二個人的手。
江北書被他一系列緊張的行為逗笑,難不成還能把他毒死?也不想想他是幹什麼的。
送飯的侍從交代了說這是紀將軍親手做的,“怕您吃不慣軍營裡的食物,影響修養。”
他站在門口被迫聽完了紀褚對他一系列的叮囑才能離開,在進去之前掀開蓋子偷偷往裡面放了點東西。
唐一回盯著他不讓出去,只能透過這種方法了,只要能瞞過在室內貼身看著的她,外面的那些都不是問題。
至於關押魏宥的地點,這城裡總共沒幾個地方,挨個找過去也浪費不了多長時間。
用晚膳的時候唐一回果然沒有對此防備,畢竟誰會閑著沒事往自己的食物裡下毒啊。
江北書一直等到後半夜,藥效發作後唐一回已經睡死過去,外面的人也都沒了剛開始的精力,瞌睡的瞌睡,放鬆的放鬆。
他換了身黑衣,偷偷從後面的窗戶翻了出去。
換了兩個地點後終於到了關押魏宥的地方,就像紀褚說的,大部分人都被調走了,看管的人不多,他能輕而易舉的溜進去。
牢獄寒冷無比,陰暗的見不到任何亮光,時間長了在裡面來拿白天和黑夜都分不清楚。
地面上還有不知道從哪兒飄落進來的雪花,被人踩踏後融到泥土裡顯得格外髒。
魏宥被關押的地方只有一層薄薄的草蓆,其餘的什麼都沒有,吃過飯的碗筷隨意丟棄在地上,上面覆滿了沒見過的蟲子。
魏宥看上去沒受到什麼刑法,身上雖然破敗但沒有外露的傷口,正在一個角落裡端正坐著,看見他的時候略微驚訝了一下。
隨後眼神淩厲的一瞥,對他說:“你身後跟了個尾巴。”
江北書驚的向後看去,矮牆後閃過一張熟悉的臉,是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孩。
魏宥一副看熱鬧的樣子:“被人抓住把柄,看來有人要陷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