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該在他清醒的訊息放出去的第一時間找過來了。
難不成這裡面也有紀褚的手腳?
他們兩個只安靜了片刻,外面鬧哄哄的吵起來,江北書想起身檢視,結果剛清醒過來身上沒勁,險些跌落,幸好被紀褚抱住,重新安置到床上。
“你就在這裡好好修養,其餘的事情什麼都不要管,等我回來接你。”
言畢,紀褚在他身上短暫的靠了一會兒,皺著眉不捨,卻長痛不如短痛果斷抽身離開,多一眼都不敢看。
這種虛脫的感覺反倒讓他覺得自己越來越像個人了......
等他離開後被安排進來的還是唐一回,剛才應該是沒有走遠,進來的時候臉色不太好。
她這個人心裡藏不住事,什麼心思都放在臉上,沒心眼很好懂,江北書和她相處起來還是挺開心的。
“他可真是個畜生啊!”唐一回坐下後突然小聲感慨一句。
江北書震驚:“怎麼...突然這麼說?”
對方撇了撇嘴,“你家將軍讓我看著你,以這裡為中心,不允許離開這裡五十米以外,這不是赤裸裸的囚禁嗎?你是個人,又不是圈養起來的寵物,就算是擔心,也沒有這樣的。”
江北書眼神暗了暗,主動開口想打聽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裡都有什麼大事。
“大事?我知道的也不多,很多事情都是他揹著人偷偷去做,很隱秘的。”唐一回說的神秘兮兮,卻被他一語道破,“你怎麼知道他是偷偷去的?跟著去看了吧。”
她尷尬的笑了兩聲,略有為難,“哎呀,我也是好奇而已,而且還被發現了,不過紀將軍已經讓我封口了,事情太大不敢說啊。”
“萬一他知道你是從我這聽說的,也能把我吊死在城門上。”
江北書立刻反應過來:“他吊死過誰?”
“......”唐一回張了張嘴,憤怒的想給自己兩巴掌,結果就是輕輕拍了兩下臉。
她彷彿心有餘悸:“挺多的,大到奧爾格勒的現在的將領,小到京城派來瞭解情況的官吏,只要不受控制的全都一個下場,現在已經和朝中失去聯絡了。”
她神色緊張,小心觀察了周圍後湊到面前,“現在都在傳這是要造反的架勢,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江北書聽了沒有太大反應,早有預料的事情,他來這一趟最重要的目的就是複仇來的,不造反幹嘛。
朝代更疊這種事情那向來的道理就是,不行了就死,換一個好的上去。
就像對於前朝的事情,他也沒有很惋惜,最根本的原因還不是因為自己不行了,無能!所以才被覆滅的,現在新起的這個也不過如此,天子荒淫,百官腐敗,反了也好。
邊關與朝中斷聯明顯是個大事,結果到現在也沒有重新派兵來查,不是無能是什麼,說不定認為是淪落敵手,幹脆不要了。
“原本的幾個將軍呢,他們沒做些什麼嗎?”
唐一回回答:“還真沒有,現在活著的這幾個我想應該是達成了什麼共識,一心忠心於紀將軍了,不過有個例外。”
她摸著腦袋回想了一遍:“我怎麼記得當時魏宥將軍也是想要共謀的,結果被關起來了,現在都不知道什麼情況?以前也沒聽說過兩個人結仇啊。”
江北書心裡犯嘀咕,難道是因為當時魏宥找他的事情?
可他也沒說什麼啊,也不會有把柄在魏宥手裡。
這樣想來,他過幾天說的大事,應該就是要‘清理門戶’準備造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