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人數不多,本就是流民、奴僕的人招收來的,連個親人都沒有。
不然人數還真不知道人數多了該怎麼安排。
晚上紀褚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重新拿來一件舊衣服打算重新做一件備用的。
江北書身上那件早早被脫了下來,膝蓋的破損處被縫補好。
他用手摸了摸針腳,還挺密,和之前不不在一個水平啊。
“這是跟誰學習過了?”
紀褚道:“唐一回,她知道我要做什麼,說我手藝不好,這樣穿著出去會被人笑話,我就跟著學了點。”
房間裡只有一盞燭臺,怕他夜裡傷眼睛,江北書就拿著靠在他身邊照明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受傷的緣故,他突然有了睏意,盯著那來來回回的針線視線開始模糊。
“累就就先去休息吧,明天還要趕路,就剩一點很快就好,不用陪著。”紀褚用胳膊蹭了蹭他的身體,騰出一隻手接過燭火,催促他早點休息。
江北書也確實困了,眼睛幹澀的睜不開,好幾次頭發險些點到燭火上。
他躺下之後睡眼朦朧間還殘存著紀褚模糊的身影,等他結束的時候江北書還沒有完全睡熟,模糊的感受到膝蓋上的冰涼,受傷的地方再次被檢視。
新生出來的皮肉嬌嫩敏感,以至於他能感受到紀褚在上面摸了東西。
說來有些慚愧,本來應該是自己照顧他的,現在徹底反過來了。
第二日天還沒亮他就醒了,緩了一會側頭看向安穩睡在身邊的人。
紀褚睡覺闆闆正正,從躺下到第二天起床頭發都不會亂。
也不知道自己睡著後是什麼樣的,亂不亂?
畢竟之前都是幹躺著不閉眼。
經過幾個小時的休息身體已經徹底恢複,不怎麼有疲倦感。
江北書只能等著天亮,閑來無事就開始想活動活動。
要抬手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袖子被紀褚握著一角。
用了點力也沒抽出來,再用力就要把人搖醒了。
江北書看著他眼底下的烏青,那是為了他熬夜熬出來的,有點於心不忍,想抓著就抓吧,他自己忍一會就得了。
紀褚睡覺很有作息,他等了沒多久身邊開始有了動靜。
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看他,視線相撞讓他愣了幾秒,隨後猛地坐起。
江北書看著他不是很清醒的樣子問:“再睡會?還沒到時間呢,外面都還沒有動靜。”
紀褚深吸了兩口氣,搖頭道:“不睡了。”
他說完披了衣服就往外跑。
江北書在後面喊著問他幹嘛去,對方頭也不回的道了一聲:“去拿點東西。”
有些納悶他這是要去拿什麼,兩人所有的行李都在這了,也沒丟什麼東西。
腳後面整整齊齊擺放著昨天晚上紀褚剛縫好的衣服,舊的那件應該是被收起來了。
還有一套是嶄新的裘衣,他腦海裡回憶起方才紀褚的驚慌,突然明白了什麼。
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挺整齊的啊,什麼也沒露出來,至於跑的那麼慌張嗎?
換好衣服的空間紀褚已經回來,他站在門外猶豫著要不要進來,應該是害怕自己還沒有穿戴完整。
江北書無奈,親自過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