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褚發了狠,礙於他現在的狀態又不敢怎麼樣,只是胳膊上摟得更緊,幾乎要把他單手抱起來的節奏。
他能怎麼辦,由著洩火唄。
回到住處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衣服扒了,這次手上動作利落,“現在不害羞了?”
紀褚沉著臉不說話,草草看了兩眼轉身出了門,片刻後又回來,看樣子是去洗手了。
營裡條件簡陋,連個像樣的大夫都沒有,唯一能和醫術掛鈎的怕是隻有江北書一個人了。
紀褚抬著他的腿小心翼翼的清理碎片,這種傷在他眼裡真的算不上重,周邊一些小傷口已經痊癒了,只剩中間的傷口紮的深,一時半會好不了。
“我記得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咬了你一口。”紀褚突然開口,說的竟然是之前的舊事。
江北書不明白他提這些事情做什麼,懵懵的“嗯”了一聲。
紀褚繼續說道:“那個時候,你手上的傷比這個重,但是轉個身的功夫就好了。”
“現在怎麼沒好?”他抬著頭直勾勾的看著,看樣子已經知道了什麼,更多的是想聽聽江北書的解釋。
望著紀褚的眼神,他腦子裡急迫的想要編造個合理的謊言,思考過後又覺得逃不過去,想把腿先抽出來卻被一把拉住不讓動。
江北書嘆了口氣,緩緩開口認命:“我就是恢複能力不如之前了,等你的事情結束,咱們回去之後就會恢複的。”
紀褚將信將疑:“真的?”
“嗯嗯!”他重重點頭,“我自己的身體會好好珍惜的。”
他翻了一下衣服,指著上面的破口處略帶不悅,“剛做的衣服,才穿了半天就壞了。”
紀褚給他包腿的時候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不太在意道:“晚上回來我給補好。”
心裡暗自打算以後還是要多備著幾件,能換著穿。
中午給他們休息的時間不長,紀褚照顧他就消磨了大半,桌子上還擺著帶回來的飯菜,也不知道是怎麼說服管事的被允許帶回來的。
“我打著你的名聲私下仗勢欺人了一把。”說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再陰著臉對他。
藉著他腿受傷的理由,紀褚不讓他下床,拿了個盆讓他直接在床上吃。
江北書看著手裡的飯盆沒什麼胃口,之前是因為看著紀褚做的不錯才有興趣嘗嘗,現在手裡的飯看上去連張嘴的慾望都沒有。
他把人喊到身邊,一個勁的把飯菜勻過去,順便問問訓練的累不累。
紀褚吃著飯搖頭,知道他不想吃這些東西,給過來什麼都接著。
“領隊的人也不知道是從哪兒找來的,什麼都不懂,教的東西一點用都不由,隊伍也是懶懶散散的。”
江北書心想,這不就是赤裸裸的把人送到戰場上當炮灰嗎。
又想到那晚紀褚表現出來的身手,擔憂的問他:“你自己有自保的能力嗎?”
不對,他自己身手再好又有什麼用,就算面對的是一對廢物也還能打的累死呢,何況廢物還是他們這邊的。
紀褚思考著沒有說話,也是擔心之後戰場上的事情。
“如果是你帶隊的話會訓練嗎?一定比那個人強吧?”
紀褚瞪直了眼看他,“我現在哪兒能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一來就是個新入編計程車兵,二來又沒什麼軍工,更不用想提拔的事情。
江北書也聽出來,他是做不到那個位置上,不是覺得自己沒能力。
他想了想,行軍路上還有些時間,萬一能力出彩被看見了也說不定。
紀褚下午還有‘訓練’,剛吃完就急著要走,離開前特意囑咐了讓他盡量別走動,不是要緊的事一律等他晚上回來處理。
江北書靠在床上,聽著紀褚在耳邊的叮囑難得有了暖心的感覺。
就在他聽著的時候門口傳來唐一回撥侃的“嘖嘖”聲。
“感情真好啊。”
難怪打她打的那麼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