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魚第二十天 一個關於等待的故事
“我找不到他了,我答應過要送禮物給他的。”
「我嗅到了一絲狗血的味道。」
「果然有故事啊……」
「看情況百分百是個悲劇啊!我要關了!」
“那我關直播吧。”
「別別別,還有人要看啊主播!」
“那大家安靜吧,聽故事。”冼鬱靜靜的聽著。
“我是不是永遠等不到他了……”
明明是可怖的面容,喑啞的聲音,卻讓人聽出了少女特有的委屈,忍不住去心疼。冼鬱很想去拍一拍她的肩膀,跟她說一聲“沒關系,會等到的。”
“本因坊秀策……”進藤若有所思。
“你知道秀策大人在哪裡嗎?”妖怪小姐激動了起來,沖著進藤撲了過去,夏目趕緊攔住她。
剛才近距離的接觸時他就已經發現了“噬”小姐是半妖半鬼,不是所有人都能承受的住她的靠近的,普通人輕則感冒,重則失魂。
“阿嚏——”進藤光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好吧,看來他只會感冒了,夏目放心了。
“那個,我們應該怎麼稱呼你?”現在冼鬱開始不喜歡的場靜司所說的“噬”這個名字了,她想這個女孩子應該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才對。
“小泉純子!這是秀策大人給我取得!”純子完好的那隻眼睛裡閃著光,寫滿了對這個名字喜愛。
或者說是對起名人的喜愛。
純子似乎很有傾訴的慾望,她自顧自的講著故事,語無倫次,無頭無尾的。時而悲傷,時而歡喜。
冼鬱從她的話裡拼湊出來了一個故事。
純子原是一位失勢貴族的幼女,全家都成了政治鬥爭的犧牲品,她撿回了一條命,但是卻被剝奪了名字當成奴隸賤賣,是本因坊秀策把她買了下來,重新賜予了名字。然而秀策並沒有準備帶她離開,幾天後,留給她一些錢帛就走了。
十四五歲的純子愛上了已過三十的本因坊秀策,他的每一句話純子都牢牢記在心上,更是心心念唸的想要等他回來。
純子跟著鄰居做木匠活的爺爺學習,想要親手做出一副圍棋送給秀策。那段時間她日日去深山中尋覓,想要找到最好的木材做出一副棋盤送給秀策大人。後來她成功了,不僅找到了木材,還發現了一處藏寶的洞窟,那裡有白骨,也有金銀,她想用那裡的財寶換一塊上好的玉石用來打磨棋子,卻不想惹來了災禍。
純子被捉捕,拷打,她的一隻眼睛就是那時被生生挖出來的。後來她逃了出來,然而已經撐不了多久了,她遇上了一隻被除妖師打傷同樣快要死亡的妖怪,妖怪和她做了一個交易,用她殘存的生氣換來兩人的新軀體。
聽完純子的話,夏目終於明白了她的半妖半鬼體質是怎麼來的,不過這麼多年她是怎麼保持理智的?按理說用這麼冒險的方法活下來,她用不了多久就會被同化的。
“是啊,所以那之後的事情我大都不記得了。”
小泉純子是最近才開始恢複理智的,之前一直都是那個妖怪的意識佔據上風,她渾渾噩噩的度過這麼多年,只記得要去找秀策大人,要把自己親手做的禮物送給他。
“所以越前他們毀了的那個棋盤是你親手做的嗎?”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越前和南次郎先生沒被殺死真的是太幸運了。
“不是的。”純子搖了搖頭,她親手做的那幅早已經在火中化為灰塵,再也沒有機會送給秀策大人了,所以失去意識的她才會那麼執著於收集棋盤。
“那為什麼要抓南次郎先生還有越前?”
“是妖怪的意識做的,因為我們活不了多久了,她還不想死。”
妖怪一直想要吸取越前和南次郎的生命力,半妖半鬼的體質讓他們可以在寺廟裡行動,但卻無法傷人。為了活下去她不得不選擇另外的方法,那三個被的場他們抓住的妖怪就是那時候被她所控制的,卻不曾想離了寺廟她馬上就被的場家的人發現了蹤跡。
她在抓走越前時就被的場發現了,在利用越前施展咒術強行從寺院把南次郎捉來時,的場趕到打傷了他,救走了越前父子,也正因此純子的意識才能佔據上風。
“幫我向他們道個歉吧。”純子說道。
一直以來她四處遊蕩,妖力強大,但是生命力卻在迅速流逝,她需要有靈力的物品附身才能得以喘息。越前家後面的寺廟裡所供奉的那張棋盤就是有靈氣的物品,而且它的所有人正是本因坊秀策,在從中吸取靈氣的過程裡純子慢慢恢複了意識,而她的意識全部恢複則是在這裡——塔矢的棋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