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好不容易從公司出來，掃了眼接下來的行程安排，看見一片紮眼的空白稍微鬆了口氣。
回到出租屋，開啟一盞臺燈靠在床邊挑選劇本。
“狂拽校霸愛上靦腆班花……我與高傲上司那些事……”他不自覺念出聲，眉心皺成一團。
反複確定是新劇本後，醞釀半天換來一聲重重的嘆息。
回想起陳雲斌說到“升咖”兩個字時的驕傲感，猶豫半晌還是發去微信訊息。
hjhk：陳哥，你確定這是新劇本？
他抱著懷疑的態度再次檢視劇本內容，千篇一律的爛俗劇情沖擊眼球，太陽xue突突直跳。
過了一會兒，手機響起訊息提示音。
aaa天道酬勤陳哥：現在的觀眾就好這一口，投其所好迎合大眾才是關鍵。
螢幕前，何寂盯著幾行小字沉默半晌，最終認命般熄了螢幕。
手裡一堆爛劇本，偏偏又要到交房租的日子。他盯著天花板的光點出神，腦瓜子嗡嗡一陣。
圈裡常說演員要愛惜自己的羽毛，他連天空都是假象，怎麼飛。
勉強調整好狀態，重新篩選手上的劇本。
另一邊，私人別墅派對裡。
略顯嘈雜的音樂聲中，頭頂燈光閃爍，香檳噴灑一地。落地窗外的泳池在夜色映襯下泛著熒綠。
“周導，想什麼呢？”穿著黑褲衩的男人左擁右抱著兩個面容清秀的男孩，搖搖晃晃走近。
周凜仰靠在皮質沙發邊，襯衫解開幾粒釦子，扯松的黑色領帶歪歪斜斜搭在身前。
他右手握著酒杯，仰頭時酒液順著喉結流下濡濕領口。
察覺到面前人的走近，翻轉手機螢幕，微挑了挑眉：“這張臉很適合大熒幕，對吧。”
男人腳步不穩往前湊，螢幕裡是一張未修的照片。青年立在雪中，輪廓鮮明五官立體。
“喲，這誰？看著挺面熟啊。”
男人喝醉了酒，語調染上鮮明的酒意。
周凜沒回答，兀自放大照片。眸光忽明忽暗，眼底情緒不明。
男人搖搖晃晃順勢癱倒在沙發邊上，細小的瞳仁飛速轉動。
“等等，我想起來了！”剛一屁股癱倒的人忽地一拍腦門：“這就是那個……爬爬爬爬床的那位！”
話音未落，背後突然泛起陣寒意。
他迷迷瞪瞪往這邊瞅，驀地倒吸一口涼氣。
“你說什麼？”周凜面色陰沉語氣不善。
這一瞅不要緊，魂給嚇飛一半。
瞬間酒醒，賠笑著往臉上拍巴掌：“嘿嘿，我說笑呢，您別生氣。”
他悄悄瞄了眼周凜的眼色，手上動作不聽，一邊慌忙敬酒：“我這人嘴賤，您別放心上。”
他忙不疊湊過來，笑嘻嘻扇自己耳光。
周凜沒說話，漫不經心將遮住半邊瞳孔的碎發撩到腦後，伸手解開領帶扔到一旁。
小心翼翼供著這尊大佛，男人悄悄使了個眼色，將兩個男孩往前面推：“保證伺候得您舒舒服服。”
說話間只聽“撲通”一聲，兩人已經跪到地上，作勢要往褲鏈處伸手。
清秀的面容多了幾分羞澀，舔了舔濕潤的唇，嫻熟仰頭供人打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