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冷峻的臉上沒有絲毫寬容，不加掩飾神情裡透露出濃濃的不耐煩：“說夠了？”
韓千佑一驚，莫名染上悚然感。
緊接著聽見道不高不低的聲音落到耳邊：“說夠了就滾。以後別出現在我面前。”
他眼神冷冽，黑漆漆的瞳孔像是能夠偵破人心。此刻下意識噤了聲，不敢再發出一個字音。
路邊的司機已經等候多時，韓千佑將口罩戴得嚴實，警惕的目光左顧右盼。
他深深看了周凜一眼，僵著一張臉往回走。心跳飛快，心髒快要撞出胸腔。
算盤落空而懊悔不已，他只能硬著頭皮上車。
回想起男人冷漠的眼神，心有餘悸般深呼吸幾口氣，後知後覺感受到小腿痠軟無力。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他不夠好看？身材不夠好？一定有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難道是因為何寂？微博上瘋傳爬床事件，現在看來可信性極高。他也可以做這種事，只要能夠獲得更好的資源。
這麼想著，眸光微微閃爍。似乎暗下某種決心。
目送黑色商務車駛過街道，周凜收回視線，眼底醞釀著某種情緒。
過了半晌緩緩出聲：“出來吧。”
牆壁拐角處，一道清瘦的身形慢慢移動。隨著陰影變化，終於暴露在慘白的月光下。
周凜沒抬頭，面上波瀾不驚，似乎早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隔著一段距離，何寂看不清對面的表情。他原本只是想回餐廳拿遺落的物品，沒想到冷不丁撞見這一幕。
“我眼神和聽力都不太好。”
話裡暗示自己會裝作沒看見沒聽見。
他坦坦蕩蕩迎上對面的視線，舔過幹澀的唇。
周凜沒出聲，挑了挑眉洩出絲笑意。
僵持片刻，他終於捨得挪動腳步。何寂眼睜睜看著他：“嗯，很乖。”
聞言微怔，幾個字落入耳畔燒得耳尖燙紅。再回過神時周凜已經掠過他徑直走向街對面。
擦身而過的瞬間，男人身上的煙草味愈發濃烈。濃稠的陰影在月光下拖拽晃動著走遠。
回到出租屋時已經接近零點。
仰躺在床上時粗略掃過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微博裡關於他的黑熱搜已經被撤下，負面評論被清理得幹淨。
回神鎖定時間表，定下早晨六點的鬧鐘，迷迷糊糊睡過去。
經濟公司這邊，天還沒亮員工就已經忙得焦頭爛額。陳雲斌抹了把汗，看著螢幕上媒體播放的最新畫面。
“不信謠，不傳謠”幾個字落進眾人耳中，在場各位都不由緊張，旋即重重鬆了口氣。
微博已經炸開鍋，“周導親自闢謠”的熱搜詞條被沖上高位。評論風向迅速轉變。
狗好人壞：罵過小河寶寶的出來道歉。
h：人家導演都親自下場闢謠了，話說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見。
邪惡小蛋糕：嘶哈嘶哈導演的這張臉和這個身材……不出道可惜了。有點嗑到他倆了怎麼回事qq
無敵甜甜圈：+1，樓上是我的網際網路嘴替。
隨之而來的，何寂本人也被再次推到風口浪尖。關於他的影視資料及演藝經歷被眾人深扒。
有人試圖翻出陳年舊賬作為黑料，然而沒想到他本人幹幹淨淨，演藝經歷慘到讓人憐愛。扒著扒著黑轉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