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溫書苦勸無果,只好尊重母親的選擇。
肉鬆也沉默下來,低頭盯著爪子發呆,它知道婆婆痛苦難受,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會讓婆婆開心一點。想了一會兒,它提議道:“要不我們每週都去看望婆婆,我不再以醫生助理的身份,而是貓咪的樣子。”
婆婆每次摸它的時候,臉上都會掛著笑容,那它經常去家裡,乖乖讓婆婆抱抱,婆婆應該會高興的吧?
安溫書聽了,笑著摸摸它的頭:“我正有此意,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去看望母親,母親也很希望你能來。”
——
回去的路上,肉鬆默默回想著剛才做的夢,想到白貓說的話時,它的臉一熱,偷偷摸摸打量了安溫書一眼。
他們是確定關繫了吧?
肯定是,雖然沒明說,但安溫書那麼聰明,肯定知道它的意思。
肉鬆羞得兩只爪捂住小臉,腦子裡情不自禁開始發散思維。雖然它沒有發情期的煩惱,也沒接觸過小母貓,但它見識過春天躁動的貓貓們,公貓母貓一旦看對了眼,連談情說愛的功夫也沒有,直接就……那個那個啦。
人類也是這樣嗎?
想到這裡,肉鬆只覺得爪子下的臉發燙,都能煎熟雞蛋了。
呸呸呸,你這只色貓,整天在想什麼呢?你看安溫書有這意思嗎!
肉鬆扒拉開一條縫,又瞄了男人一眼——真的沒有這意思嗎?
要不要……要不要問一下呀?
“你怎麼了?難受嗎?”安溫書擔憂地看了眼橘貓,見它一直捂著臉,生怕是淋雨淋感冒了。
肉鬆像驚弓之鳥一般打了個寒顫,連忙朝男人揮揮爪:“我沒事,你,你快開車吧!”
回到家,安溫書先是抱著肉鬆去洗澡,洗去一身泥漬和雨水後,又給肉鬆吹幹毛,梳完毛,舒舒服服伺候好了橘貓,自己才去了淋浴室。
肉鬆躺在床上滾來滾去,明明只是洗了個澡,卻像是在巖漿裡遊了一圈,渾身燥熱難耐,腦瓜堪比陀螺旋轉,一刻也停不下來。
聽著淋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它這才明白什麼是邪念容易起,卻不容易滅。
不行不行,它是一隻有道德感的貓貓,決不能再這樣墮落下去!
肉鬆騰地爬起來,端坐在床上,一邊閉著眼沉思默想,一邊努力壓下心中的小火苗。
好不容易穩下心神,淋浴室水聲一停,安溫書洗完澡走了出來。
肉鬆沒忍住掀開了眼皮,當它看到只圍了一條浴巾的男人時,眼睛徹底閉不上了。
這慘絕人寰的帥臉!這結實的胸膛!這勁瘦的腰!這這這!
肉鬆下意識吸溜了一口。
安溫書未察覺到橘貓直勾勾的眼神,一手拿著毛巾擦拭頭發,走到窗前,隨手拉上了窗簾。
室內環境驟然暗淡,肉鬆兩只爪緊緊捂住鼻子,生怕鼻血流下來,默默在心裡勸說自己。
人類與貓貓在思維上有壁壘,既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有些話是一定要說明白的,比如相處方式,比如個人習慣,比如宇宙的維度和生命大和諧……
對,是這樣沒錯,它主動出擊,絕對沒有其他原因。
絕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