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恆月別墅已經很晚,兩人都沒吃飯,江疏月還是沒什麼胃口,在商寂的要求下勉強喝一碗粥,之後便洗澡躺上床。
江疏月其實睡不著,閉上眼全是那個男人的眼神,心裡還是有些怵,一直躲在被窩裡,只露出個腦袋,一動不敢動。
大概半小時後,商寂洗完澡出來,碎髮凌亂地搭在額前,淺色棉質布料睡衣柔和,襯得整個人溫柔。
他瞧見躲在被窩裡的人兒,加快上床的速度,將頭髮隨意吹幾下,撳滅檯燈躺下。
這次他沒有猶豫,低沉出聲:“江疏月,害怕就過來。”
被窩傳出輕細的聲音:“你為什麼不能過來?”
被控訴的男人低笑一聲,嗓音揶揄:“因為你快掉下去了。”
被他提醒,江疏月慢悠悠地往他那邊挪動,只靠近五厘米左右的距離。
下一秒,男人的手臂探過來,從她的脖頸穿過去,她整個人被他拉過去,腦袋靠在結實的胸肌上,臉頰的觸感最真實,彷彿柔軟與堅硬的觸碰。
商寂覺得她今晚會害怕,主動挑起話題:“韓一舟元旦組局泡溫泉。”
江疏月:“在哪兒泡?”
他說出一座山的名字,又說韓一舟有好友在上面開了間民宿,還有酒館,近幾年發展為特色旅遊區,簡直趕上好時候。
她有些感興趣:“酒館的酒怎麼樣?”
“沒試過,感覺應該不錯。”
“你會帶我去玩的吧?”
商寂輕嗤一句:“廢話。”
說完,他伸手去捏一下她的臉頰,軟乎乎的,又捏了兩下。
“作為商太太,你說帶不帶?”
江疏月有自己的一套說辭,語氣略有些鄙夷:“古人言:‘出門不與妻同歡’,給足你們男人面子。”
“沒這樣的道理。”商寂單手勾著她的髮尾,嗓音正色許多,“父權社會下的糟粕,並不值得推崇,以後少看這種東西,在我這兒,事事以妻子為先。”
江疏月眨了眨眼:“好像你的家族都這樣。”
“家訓如此。”
商寂語氣平淡,似在說一件尋常小事。
父母自小給他的示範,再往前看,祖父母間的伉儷情深,他亦習以為常。
在這樣環境的影響下,商寂自小明白妻子的含義,只對於虛無縹緲的感情沒什麼定義,大概沒有感受,所以並不求。
只是現下,他像個一往無前的冒險家,對於感情的探險見微知著。
她出聲感慨:“真好。”
他篤言:“以後我們也會這樣。”
江疏月心裡輕輕地咯噔一下,捏緊指尖,心間微漾,又像汪洋大海翻滾。
她想了個合適的形容詞,問他:“所以,我們是在戀愛試手期?”
頓了幾秒,男人低聲一笑,語氣悠哉悠哉,唇角翹起:“對,就這麼說。”
江疏月點頭一笑,抱著男人睡過去。
距離元旦還有五天,江疏月有空就去探望南欣,大多數是在上午。
博主雖然時間自由,但對於她而言,這是一份工作,又出於小杏剪輯熬夜的緣故,拍影片都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