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艦隊,有著一艘巨大無匹的鋼鐵戰艦,通體皎白,看去極是顯眼。
整艘戰艦的外殼,是一頭髮怒的巨龍。戰艦的旗杆,有著一面繡著劍戟鯨的天藍色戰旗,正迎風飄揚著。
此時,一道道淒厲的動態正從這艘戰艦的船艙傳出,伴跟著這些動態響起,一股股濃濃的血腥氣味也從艙門的縫隙透出。
戰艦的甲板,許多穿戴戰甲的兵士神態自如的站立著,一動不動,那淒厲的動態和濃濃的血腥氣味,關於他們而言,如同已是習以為常,完全影響不到他們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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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艦的艦首處,一名威武的年男人負手站立著,如鷹隼般尖利的目光直直的看著前方,如同是在想些什麼。
在這等鋼鐵鉅艦,艦首處的風勢極強,可是,海呼嘯的勁風在吹拂到年男人身前一丈處,便如同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撥動著,向著兩頭分散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那淒厲的呼號聲戛可是止,很快,密閉的艙門也被翻開,一名身感染了不少鮮血的副將,匆促走到年男人身後,躬身說道
“將軍,現已問清楚了,突擊天海宗的正是望海宗的餘孽,他們的大部隊已在一個帶著鬼臉面具的微妙強者帶領下,趕往闊海宗總部,在血洗天海宗前,他們現已將山海宗、龍源宗和暮海宗總部統統攻陷”
“嗯。”
年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見年男人沒有再說話,那名副將便一向堅持著躬身的姿勢,看去如同雕像一般。
跟在年男人身邊多年,這名副將很清楚,年男人正在考慮當,若是有人打擾到他考慮,下場便會恰當慘痛。
良久,年男人負在身後的右手悄然擺動了一下。
那名副將這才如蒙大赦一般漸漸直啟航,脊骨一陣噼啪作響,背部也滲出了一片汗意,身負重甲這般一動不動的躬身半晌,饒是他有著古境十星巔峰的武道修為,也有些難以接受。
“將那些餘孽悉數廢去修為,關押起來。”年男人淡淡的說道。
“是,將軍。”
聽得年男人的話,副將又是一躬身,正要領命而去,見年男人負在身後的右手,向著他做了個招手的姿勢。
副將心照不宣,立刻湊到近前,聽年男人用著極低的動態說道“將那些還活著的山海宗武者全都殺掉”
聽聞這句話,副將的身軀猛地一抖,臉飛快的閃過了一抹驚駭的神態,張了下口,似是想說什麼。
可是,畢竟,他的口只迸出了三個字。
“是,將軍”
“呵呵。”
年男人遽然淡笑了一聲,淡淡的說道“許弓,你是不是對我方才的指令感到不解”
被稱為許弓的副將躬身抱拳道“啟稟將軍,末將確有不解之處。但末將是武士,武士以遵守指令為本分,將軍有令,末將實行就是。”
“很好。”
年男人悄然點了答應,道“你跟在我身邊也快五年了,此次行為完畢後,你會打破到李夢茹古境。”
聽聞年男人這話,許弓的臉頓時湧起一片驚喜之色,肅然道“多謝將軍。”
“去吧。”
年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再說什麼。
見此,許弓也立刻回身向著船艙走去,雙目之透射著堅決的目光,臉的喜色已是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猙獰之色。
不多時,一連串勁氣徹骨的動態在船艙響起,更為濃郁的血腥氣味從船艙透出。
年男人並沒有回頭,只是臉露出了一絲奇怪的笑臉,自言自語道“郡王雖未明說,但已然指明要我劍戟艦隊前來,其意不言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