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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五 雪夜話真心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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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郎又道:“既然五大王不在,妾便與郎君說也是一樣的。”

許箐看了看她,終是扶著綽兮的手站直了,道:“魏娘子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你識得我?”那女郎略有意外。

“令尊貴為三司戶部使,令兄也已入朝為官,此番平叛有功,得了天家嘉獎。某雖不在朝,但聽五大王提及過魏氏,便唐突猜測一番了。”許箐道。

魏氏說道:“你既識得我,還不請我入王府說話?”

許箐:“魏娘子方才說是來尋子雋的,既是子雋的客人,便該由他來決定。且魏娘子仍是閨中女娘,而王府之中並無婢女,只有後院粗使婆子,不會伺候人。若是怠慢了魏娘子,是算晟王府疏忽,還是在下莽撞?既然娘子為了子雋而來,子雋此時不在,娘子還是請回吧。”

“你倒是伶牙俐齒,只是不知還能這般咄咄逼人多久?”魏氏向前邁了一步,昂首看向許箐,“五大王是先帝之子,當今天家之兄,便是與你玩鬧這一時,也總歸是要回到正途,娶妻生子的。”

綽兮:“你——”

“無妨,”許箐抬手阻攔,只道,“你們將車駕送回府內,我有些冷,魏娘子也是蒲柳之身,去取薰籠來。”

“是。”綽兮和寬兮行了禮。

待車駕行回府內,許箐退了一步,與魏氏拉開了距離,道:“魏娘子方才也說了,子雋是先帝親子,當今天家親兄,那子雋的婚事便是皇家之事。既是皇家之事,何時就輪到魏娘子你來置喙呢?”

“我爹爹是天家的股肱之臣!”

“魏娘子是要與在下攀比家世嗎?”許箐說著,便將腰間玉墜抖了一抖。

魏氏愣怔一瞬,想起京中傳言,隨即轉了心思,道:“堂堂兒郎,不想著入仕做官建功立業,反倒與我等女郎一般靠家世背景,當真毫無志向。”

許箐坦然道:“此話魏娘子倒是並未說錯,在下確實無甚遠大志向,一茶一書一友,便足慰平生。”

魏氏眨了眨眼,大抵是沒想到許箐會如此坦誠,反倒一時無言以對了。

綽兮和寬兮很快將薰籠搬了來,寬兮還特意換了一隻黑漆描金的手爐給許箐。許箐低頭看了看,輕輕一笑,沒有作聲。

魏氏卻盯著那手爐上的竹紋紅了眼。前些時日晟王命人滿城尋找擅長畫竹的畫匠,傳言與府中那位疏慵齋主有關,如今看來,傳言非虛。

魏氏恨恨說道:“一時興起罷了,今日是竹,他日或許便是旁的。有何可得意的?”

“此言不虛。”許箐道,“人這一生因緣際遇,皆是不可定之事。既如此,魏娘子今日又為何這般行徑?”

魏氏口不擇言道:“你是男子,又如何能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許箐淡然一笑,道:“魏氏也算世家高門,卻原來也會將女郎教得如此自輕。難道魏娘子認為女郎一生唯一的目的與任務便是為夫家生兒育女傳宗接代嗎?京中適齡女郎傾慕心悅子雋者眾多,唯有魏娘子敢親自登門,為自己博一線機會,在下原本心中欽佩。但你開口所說卻又是自輕之言,反倒讓我覺得,這世家高門的教養也不過如此。”

“你這是何意?”

“你自覺高於我的,不是你的教養規矩,不是你的情操見識,而是生來便註定的男女之別。你想以能夠生兒育女將我比下去,便證明在你心中,你只將自己視為可以生育的工具而已。子雋與長主是兄妹,有長主那樣提劍上馬護衛家國的女子在前,你覺得他會看上毫無自我意識,被規訓得只知相夫教子的女郎?這世道於女子來說已是艱難,如今既有長主為先驅,作為女郎,不想著追尋長主為女郎們爭得更多的權利和自由,反倒仍在物化自己,將自己貶低放軟,迎合父權夫權,你覺得這樣的女郎,當真會贏得子雋青眼?”

“你既生為兒郎,又如何懂閨中女子的艱難苦悶?!”

許箐:“我確實不懂。但我知,若論艱難,鄉間食不果腹的女子更難;若論苦悶,一生背負著‘皇家尊榮’而不得自由的公主比如你一般的官宦人家女郎更苦悶。但如今北疆長主帳下有一支護衛家國的女兵;坊間許多女子已可自立門戶,靠自己的手藝掙來衣食無憂;慈幼局已有女夫子教那些女郎識字通文;甚至此次京城遭難,長主府邸半數女兵殺將出來為平叛添力。依我所見,那些女子絲毫不遜於魏娘子。”

魏氏道:“你這是強詞奪理!我有父兄在朝,何須自立門戶?!”

“魏娘子竟然還知自己有父兄在朝。”許箐冷下了臉,道,“如今叛亂方平,高門之家亦有死傷,且大行太後喪期未過半年,魏娘子便如此穿戴,來晟王府門前堵著子雋,訴你那女兒心思,你當真覺得此時合適?今日幸而是子雋不在家,若他在家,你此舉又將他置於何地?他若在此處與你說話,是讓你丟臉,子雋一向以禮待人,你父兄又是朝臣,於情於理他都不該如此;可王府之中並無女眷,他若將你迎入門內,瓜田李下日後如何說得清楚?你若真心傾慕於他,又怎會將他置於如此兩難境地?還是說你原就打著這瓜田納履,李下整冠的主意,想以自己未婚女郎的名聲作賭,存了挾持威逼,以輿論裹挾之意?!”

魏氏漲紅了臉,仍是咬牙說道:“便是我今日言行不妥,你與五大王便妥了嗎?!難道他與你在一處時,就不曾在兩難境地徘徊?”

“魏娘子,今年五月,天家親臨王府時,我亦在府中,天家並未對我有任何不悅。”許箐又退了一步,略一躬身,道,“魏娘子見諒,今日言語唐突冒犯,皆是在下一人之過,與五大王無關。天寒地凍,魏娘子還是早些回去,免得染了寒氣,耽擱了正旦。”

“疏慵齋主留步!”遠處有一內侍騎馬行來。

許箐停住腳,抬頭看向那人。那內侍自馬上下來,向許箐恭敬行禮後道:“小人鄧繼規,奉天家口諭前來傳信。”

許箐連忙要行禮,卻被鄧繼規扶起:“天家說了,疏慵齋主身體不好,站立聽旨便是。”

“多謝天家。”

鄧繼規退了兩步,拉開距離,道:“天家口諭,正月十六攜皇後與定遠侯往晟王府用晚膳,請疏慵齋主作陪。此番只做家宴,疏慵齋主萬勿勞心操持,十六那日皇後會派宮中女使黃門前來安排,齋主只需養好身子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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