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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四 手足情難解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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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就是疏慵齋主嗎?!”

“我沒承認過。”

“你要不想承認,又何必在宴會上戴著那玉?你既然知道咱們兄妹的玉最為特殊,還特意戴出來招搖,不就是為了讓人知道嗎?”

許箐放下茶盞,說道:“那是阿孃留下的玉,怎麼二哥你戴得,我就戴不得?”

“這不一樣!”許策說道。

“哪裡不一樣?”許箐略直了直身子,“因為你如今是官人了,你要名聲,是嗎?大哥得了萬民書萬民傘,三哥封侯拜將,貴為長主駙馬,他們都不墮許家門楣。而我私自離家在先,與皇子親王不清不楚地廝混在後,玷汙了許家滿門清貴的名聲,讓你在太學學生面前抬不起頭了,是嗎?”

“箐哥兒,我並非是這意思。”

“你就是這意思。”許箐說道,“我私自離家,你怕被同僚說你這當兄長的對手足不聞不問,於是把守初打發到後院掃灑,不讓他出門離家,嚴令家中僕人不許外傳此事。若非筠姐兒發了狠,跟你大吵一架,守初是不是要一直在柴房待下去?原本一直健康無虞的他,為何會被一場風雪打倒,以致最後重病不治?那場雪災是嚴重,可大嫂嫂蒲柳之身,染病後仍能痊癒,足見那傷寒並不要命。二哥,你敢說守初的病,與那年你罰他在柴房過冬毫無關系嗎?”

“你要為了一個下人與我爭辯?!”

“守初不是下人!他是良籍,是我僱了他!”許箐提高了音量,“更何況,是下人又如何?奴籍僕人的命就不是命嗎?”

其實許策的本意並非貶低守初,他只是覺得許箐該有親疏之別,可他原本就不善言辭,胸中一腔怒火,不由得漲紅了臉。

許箐繼續說道:“二哥,我知道你今日來的目的,但我明確告訴你,我不會與五大王分開。”

“不可以!”許策拍了下交椅的扶手。

“二哥你以什麼立場在說這句話?”許箐轉著手中的杯盞,說道,“這麼多年,我自覺不欠你什麼。爹爹去後是誰撐起這一攤家務?是誰打發了一直欺辱你的黎福?是誰陪著你讀書破題,甚至在你秋闈之前整理了歷年考題給你?這些年是誰讓你高枕無憂衣食不愁?大哥在外做官,無暇顧及家中,論長幼,不該是你擔起這個家嗎?可你呢?我離家後,家中鋪面莊子都由筠姐兒來管著,滿京城你去問問,哪一家未出閣的小女郎在家中有嫂嫂的情況下當家管事?!那年薛純受人挑撥到家中鋪面鬧事,我不在京中,你躲在太學,讓筠姐兒在大庭廣眾之下與薛純做那口舌之爭。你可知時至今日,筠姐兒頂著定遠侯親妹的名頭,有長主為她未來婚事作保,仍不可避免被人議論那事?”

“你若在家,必不會出這事。”

“你難道不姓許嗎?!”許箐將杯子重重摔在桌上,“難道我這一輩子就要在許家待著,不能有自己的喜好和生活嗎?!我不在家,你就不能出頭管這事了嗎?”

許策難以置信地看著許箐,說:“昔年你管家時曾說過,你並不覺得委屈。”

“沒錯,我是不覺得委屈,到現在我也不覺得我管家有什麼委屈和不甘。但你就這樣理所應當地享受了嗎?!”許箐憤憤說道,“大哥難得回京一趟,需要打點用錢的地方很多,手中拮據到動了大嫂嫂的嫁妝,卻還是咬著牙置辦了這些宅院,就是怕你和二嫂心中有芥蒂,三哥有了侯府和公主府不必他操心,他們搬出去,我也搬出來,家裡被調教好的奴僕全都留給你們。每年家中分利多少你心中有數,你只要稍稍關心一些,就會知道大哥拿不出那麼多錢,可是你問過嗎?長主私下裡給了大嫂嫂不少賞賜,我知道後用這些年在外掙的錢把大哥那一份分利補滿,就連筠姐兒都偷偷拿了自己的私房錢補貼給大嫂,唯獨你從來沒有問過,因為你覺得,大哥買這兩處房産,並不是為你,對吧?這些年你受了家中大小的照顧,已經覺得理所當然了。”

“箐哥兒,你這是何意?!大哥並沒有跟我說他缺錢啊!”

“你一直如此,我們不說,你就從不去想。我不願再跟你談這些事了。”許箐揮了揮手,“如果過往那些年,你曾關心過我哪怕一次,今日你來同我說晟王之事,我都會給你留些情面,可是你並沒有。去年底我隨晟王回京,到正月裡京中就已有了傳言,那時京中都不知晟王帶回來的是誰,這便罷了。可是三月我回過家,那日大嫂嫂和二嫂嫂去上香,你在太學當值,我同筠姐兒說了會兒話便回了晟王府。那日之後,筠姐兒時不時派人往晟王府傳信,大嫂嫂也曾差人到王府來詢問,我也往大哥家中去見過大嫂嫂,可我沒接到你的任何訊息,甚至我在大哥家中見到二嫂嫂,她還旁敲側擊,問我是不是之前和你有過什麼齟齬。所以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回來嗎?還是隻是覺得我給你丟臉了?四月過後,京中文人大多知道了疏慵齋主之名,而疏慵齋主體弱多病的事情也被傳了出去,自那日到現在過去兩個月了,晟王府收的給疏慵齋主補身的補品快堆了一間屋,筠姐兒和大嫂嫂不方便,也仍是叮囑田郎中到府中替我診看,你呢?今兒知道我回來開始處理家務,你氣勢洶洶地進來,到現在為止,你有關心過我的身體如何了嗎?”

聽得屋內爭吵一聲高過一聲,夏禤直接推門進入,擋在許箐和許策之間,將許箐攏入懷中,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別生氣,你現在不能激動。”

許策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過了足有一刻鐘,許箐才出聲道:“我累了。”

“我扶你進去。”夏禤幾乎是將許箐抱回到寢間的。

等安頓好許箐,夏禤走出寢間,對許策說道:“季亭已經休息了,我們去前面說話。”

許策戰戰兢兢地跟著夏禤到了前廳,夏禤屏退了在前面伺候的人,也沒有與許策客氣,只平靜地說道:“我只是一個閑散宗室,你家中的那些事情我也不願過多摻和,我的底線就只是季亭。他高興,我怎樣都可以;但是誰讓他不高興,我肯定不會讓那人好受。我跟季亭交往至今,他沒在我面前說過你們一句不是,他說伯亭對他照顧有加,是個非常稱職的大哥;說你讀書明理,殿試第四都是委屈你了;說叔亭最縱著他,無論他做什麼叔亭都毫無條件地支援。我跟叔亭談過,今兒也見了小妹,小妹對他的親近也是絲毫不加掩飾。我以為你們兄弟雖幼失怙恃,但難得手足和睦,可我今日卻看到了你這個兄長的自私和對幼弟的苛責。我與他的事情天家已默許,這次季亭回家只是來知會你們一聲,你們同意與否,對他對我都沒有任何影響。季亭另有些事情還沒同你說,他現下沒有精力,我就越俎代庖一番。醉瓊樓和一簾香的掌櫃一直以來給你家的分成都是看在季亭的面子上,這筆收入不明不白,日後季亭會有更多的收入,如果你們繼續這樣分不清楚錢財,總歸是個隱患。這次季亭回來並不是要攬權管家,而是將賬目歸攏捋清,把那些容易惹人口舌的生意全都擇出去。他日後仍會經商補貼家用,只要那些錢與你們沒有直接關系,你們就能踏實做官。以後無論豐年與否,你和伯亭每年各得三萬緡家用錢,比你們如今的分利只多不少。到小妹出嫁時,除了這些年為她留著的嫁妝以外,季亭會再以你們各自的名義陪十箱妝奩。你們若是願意再貼,是你們的事,若是不再貼也無妨。日後各自生活,若無其他事,年節時過個禮便算全了你們兄弟情誼了。季亭如今身體不好,我不願他再過多操勞。我話說完了,許官人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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