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將袋子遞過去:“你醒了?我去給你買東西了。”
其實就沒睡。
年瑜默唸著,將袋子開啟一看——暴發戶又去買了衣服。
怎麼這麼熱衷於給他買衣服...
“手鏈做了嗎?”
“還沒。”
臧洋說完,情不自禁地抬手想去勾年瑜的指尖,賣乖道:“小鯰魚你能開個門偷偷讓我進去嗎?”
“師娘嫌你們又髒不拉幾的回來,不讓你們進門。”年瑜覺得好笑,忍不住彎彎嘴角,又想起什麼:“她今天提前把房間置辦出來了。”
“是嗎?”臧洋看他笑了,俯身貼上窗沿,湊近顯得親暱點:“什麼樣?”
年瑜頓時沉默了。
“不好說,等你自己進來看吧。”
“你想個辦法讓我進去好不好?”臧洋眨巴眨巴眼,用他漂亮的眸子循循引誘。
年瑜很吃這一套,沒一會就栽了,耳垂微微泛紅,無奈嘆口氣就拎著臧洋買的東西去找丘曉櫻說了什麼。
幾句話的功夫,門“咔”一聲開了,跟看門犬一樣的越山眼睜睜看著臧洋嘚嘚瑟瑟地進門,忽然覺得自己的家庭地位下降了一個檔次。
丘曉櫻不屑地說:“有點進步,下不為例。”
臧洋微笑著比了個“ok”。
“那我呢?”越山指了指自己,問老婆:“丘女士,我也帶了魚回來的。”
“你這招放熱戀期可能管用,現在沒用了,”丘曉櫻乜他一眼,“人家熱戀期,你是嗎?下次再把自己搞得髒兮兮的就去主城睡大街去吧。”
越山:“... ...”
臧洋滿心歡喜地走進屋,覺得小鯰魚真是個福星,恨不得將人抱個滿懷。但礙於自己身上髒,兩人關系也不明晰,還是剋制住了。
他期待地扭開新房的門把手,年瑜站在他身後,幾秒過去,他就在年瑜眼皮子底下肉眼可見地石化了。回過神來後,“乓”一聲關上了門。
“我是不是開啟方式不對?”他問年瑜。
年瑜一針見血:“你再開一百次也是一樣的。”
老實說,下午丘曉櫻叫他驗房時,他也以為自己盯機械盯久了,出現幻覺了。
整個房裡全是喜慶的紅色,床頭還貼個“囍”字,原本以為的兩張單人床變成了一大張雙人床,就差敲鑼打鼓,再在門口掛兩串炮仗了。
那時年瑜欣賞完一圈後,直接往門外退了兩步,百年不變的冷淡臉突生一道裂紋。
丘曉櫻解釋說:“小別勝新婚。”
要不是後來又補了句“你們從正式服分別到現在才見面,可不是小別嘛”,年瑜差點就以為人類世界的丘曉櫻接手了賬號。
不過確實不大可能,他們那兒現在應該亂成一鍋粥了。年瑜也知道自己幹了什麼,回去後八成沒有好果子吃。
且行且珍惜,總之他覺得臧洋當下的模樣還是很有趣的。
傍晚時分,他靠在床頭,看臧洋別別扭扭地在屋裡兜了一圈又一圈,幾欲想撕掉那個奇奇怪怪的“囍”字,但又有點捨不得的感覺。
“別轉了,”年瑜忍笑道,“再轉要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