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滅族的預兆啊!”
“我們會輸的!”
首領:“不應戰的下場只會是滅族,應戰了還有一定可能!”
這麼有骨氣?
看來這個部落的宗教氣息還是沒有濃厚到能超過首領權力的地步。
但神諭已出,難免會在人心中烙下一層陰影。別說是這些原始人了,就連有些要出戰的玩家,面上好像都有點擔憂。
首領也知道,所以當即帶著族人下了山。雨天的山路更不好走,小水坑一個接一個,濕潤的泥巴沾上他們裸露的腳底板,甚至有人沒走幾步就滑了一跤,不知道是真平衡力不行還是被嚇的。
但三分鐘後,這場暴雨就停歇了。他們抬頭看天,烏雲霎時消散,陽光又普照著大地。
年瑜看見這群人在半山腰時又吵鬧起來,似是覺得有救了。
“暴雨轉晴,”琰摘下被淋濕的兜帽,露出了蒼白的面龐,“瑜,你怎麼看?”
年瑜:“不敢說,怕倒油。”
“沒事的,”琰淺淺笑了一下,“現在這裡只剩我們兩個人了,他們哪聽得到。”
年瑜怎麼看都覺得琰的瞳孔是失焦的,像布滿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但好像如果他不說,這張蜘蛛網就要網住他了。
年瑜只得抬了抬下巴:“暴雨轉晴有用嗎?火已經滅了,鳳凰不浴火怎麼重生。”
琰聽完後似是眼睛痠痛,於是闔上眼皮:“說的沒錯... ”緊接著又揮了揮手,“你也回去吧,有人等你。”
放他回去是好事,畢竟年瑜也不想跟這個讓他難受的人多待。
走到半路,他看見一個混黑的身影蹲在最顯眼的一棵樹下,聽到腳步聲才緩緩站起。
“你怎麼還在這?”他問,“不跟族人一起下山嗎?”
“我等著接你啊,”臧洋笑道,“雨天路滑。以我的速度閃身不會有人發現的。”
“剛在看什麼?”年瑜順著他剛蹲著的地方看去,但礙於一定距離,什麼都沒看見。
“螞蟻搬家。”
這人果然還保持著一定的小孩子心性,年瑜被他逗笑了。
“快開戰了,有什麼想法嗎?”
“想法就是... 什麼都不想,”臧洋捂著他的手,“見誰砍誰。”
“那還挺有攻擊性的。”
“不會出事的,”臧洋怕他惦記著神諭,寬慰道,“我在呢。我剛還目測了一下,明天你在這座山上,放平視線就能看到戰場了,但不要往底下看哦。”
“嗯。”
年瑜當然知道不會出事。
他就是因為臧洋在場,相信對方,所以才選擇引蛇入洞的。
但其他人會怎樣,他就不能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