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你的問題,自己反思。”
臧洋:“????”
臧洋悲憤:“你完了,小鯰魚我告訴你你下次真的完了!”
年瑜輕咳一聲。
他知道臧洋也嫌這裡不隔音,不會在副本裡瞎搞,最多隻是擦擦. 邊,於是將計就計順著話道:
“下次是什麼時候,我做個心理準備。”
臧洋認真思忖半晌,根本不吃這套,眨眨眼道:“不知道啊。”
... ...
你大爺。
沒把對方對昨天歷史遺留問題的態度套出來,年瑜更煩了。
他一直惦記到“嗙”地將龜殼甩給首領長老和巫師的那一刻,三個人齊刷刷地盯著他看,才有點醒過來。
一晃為了登上祭司之位,居然在浮躁和壓力中過了這麼多天了,年瑜一想到自己最近的脾氣就想笑——已經到了偶爾兩嘴一碰可以毒死自己的地步。
可他現在一正面巫師,又感覺這個巫師好像比他更毒一點,打扮得比他們這些外來人更花裡胡哨、疑神疑鬼。
巫師也是第一次見他,表情嚴肅地對著龜殼東瞧西看:“首領,他確實是吉人天相,是神的選民。”
幸好,臉毒嘴不毒。
本來山楂樹的誕生就足以轟動部落,現在這個龜殼更是打破了首領強撐著的最後臉面。既然年瑜得到了神的旨意,那麼厲的下場不言而喻。
長老和巫師都開始對年瑜恭敬起來,首領板著臉,卻又不得不後退一步。
年瑜第三次登上祭壇時,周圍全是人。
他站在大祭司旁邊,俯視戴青銅面具的部落人圍著青銅鼎,嘴皮子胡亂咕嚕,跟抽搐似的唸咒,同時手腳舞蹈,整齊劃一。編鐘浩蕩悠遠,曠古傳響,餘音穿透雲層,震得萬靈發顫。
天氣算不上好,烏雲密佈,看上去隨時將要下雨,蓋山的陰霾將祭祀儀式渲染得更為神秘與怪誕。
而臧洋在幾階臺階之下,在一群向神祈願的人中看著他,目光似比迷信的族人更虔誠。
看我幹什麼?年瑜看了回去,想著:
你看做法的大祭司啊。
而臧洋眼裡的笑意似乎更深了,要不是周圍都是人,他似乎真準備在這場合不著調地笑出來,彷彿在說:
誰也不看,神也不看,就喜歡看你。
已經腫如豬頭的厲跪在跳舞之人的包裹中,一副罪人的模樣。圖騰柱上的鳳凰身上沒有任何光澤,一片片尾羽覆蓋下的陰影如他的臉色一般黑。
祭祀表演結束後,唸咒的換成了琰。他也只是像例行公事般,面上無悲喜。
年瑜跟著跪在他的斜後方,不停抬眼垂眼機械地模仿他的動作,實則大腦在放空。
【當前神諭為:兇】
【是否更改神諭?】
【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