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 ... ”
“草,”臧洋甩甩臉,低聲罵了出來,“你剛扔了什麼東西出去?”
幸好隱藏副本不歸屬換世之境,否則臧洋這一撞估計都要流出生理性的眼淚來。
年瑜心虛地看向草尖:“... 捧花。”
臧洋怔了怔:“捧花都不讓丟?ban掉玩家一隻手?”
“還沒藍耗損失,”年瑜看向門把,“再來吧,我拿捧花。”
讓臧洋專心輸出,戰線也不會拖得太長,以他單挑異形骷髏的水深,年瑜對他抱有一定信心。更何況年瑜的材料在安檢時被隔在了場地外,手上只有手槍手雷和監控,輸出實在有限。
年瑜推開門,boss的血條和等級已經出現——原始神厄洛斯,35級。
“你拿到捧花後往後站點,”臧洋低聲,“別被打死了。”
“知道。”
臧洋沖了出去,厄洛斯的箭雨鋪天蓋地,他一一閃著虛影躲過,年瑜在漫天的掉落物中鎖定捧花。捧花跟箭的掉落高度不一樣,目測會比箭先落地。他扔了個手雷,用爆炸力將箭全彈開,上前接住捧花,箭定在旁邊圍了一圈,發出嵌入地板的強勁聲響。
他看向宣誓臺前,臧洋的攻擊已經對厄洛斯造成了傷害,厄洛斯血量下降,並沒有出現弱點選破的提示,但相比起來沒有天水礦洞裡怪物不打弱點就不掉血的情況那麼棘手。
更何況厄洛斯的武器是弓箭,不擅長近戰,這對臧洋來說很有利——
可以強攻。
厄洛斯對高速的匕首突進確實疲於招架,強剋制關系形成。年瑜隨手拔出地板上的一隻箭,蹙了蹙眉心。
箭頭上似乎沾染著微不可察的法力殘餘。
但他不是魔法師,不能進行魔法分析,現下也沒時間給他。年瑜抵著前端,用箭頭劃破礙事的拖尾腰紗。
《婚禮進行曲》還在放著,並且越來越大聲,像是要隱藏什麼,但在年瑜看來就是欲蓋彌彰。
他對機關的聲音比任何人都要敏感。
齒輪運作的聲音似乎從遙遠的天際傳來,年瑜抬起頭,原本平整光滑的半圓弧天花板不知何時出現了黑漆漆的長方形洞口,從裡推出了一個個小型的厄洛斯雕像,並且每個雕像的手上都攜著弓箭。
“咻”一聲,其中一個雕像動起來,拉了個滿弓,箭矢朝著臧洋的頭上射去。
如果這是瞄靶,它肯定能中個十環。
可惜,這是在實戰。
年瑜反應飛快,舉起手槍扣下扳機,子彈與箭頭來了個完美相撞,“砰”地讓箭頭偏離了目標,斜著插進石英牆。
他們似乎已經預設了——在臧洋沖鋒的時候,年瑜需要做的就是為他保駕護航。
厄洛斯雕像們隨即發動了更猛烈的進攻,瞄頭依舊是臧洋,目的似乎就是為了能讓主體脫身。
電光火石之間,年瑜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和瞄準,幾乎是以常人的熟練度去對抗機械的準度。這聽起來沒有可能性,但他大部分都完成得很好,不慌不忙,在任何情況下都保持絕對理智。
但不管再怎麼說,準度達標了,那速度呢?且不論是以一敵眾,弓箭頭來自不同的方向,對於機械來說,常人轉動手腕的幾秒都是在浪費時間。
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臧洋一落地,年瑜快步助跑上前,墊了腳他的肩膀跳起來,徒手抓住了一隻沒來得及打偏的箭。
年瑜已經把臧洋叫他盡量往後站的話語拋在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