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不啼
無雙大蛇同人,奇妙友情組,曹丕穿越日本戰國遇到石田三成……是否能改變三成的結局?邪門的跨時空邪門拉郎,考據稀爛,雖說是無雙大蛇同人,但寫到這裡已經變成各種縫合怪了……
“杜鵑不啼,如之奈何?”
“杜鵑若不啼,殺之不足惜。”
“杜鵑若不啼,婉誘曾啼否?”
“杜鵑若不啼,靜待莫需急。”
忍辱是德川家康的處世之道。自從作為人質被送入今川家,他就開始了蟄伏,像一隻縮頭烏龜,以卑鄙而卑微的方式茍全性命於亂世。
他的前半生活得像個笑話。在自家的領地發生的一向一揆中,眾多家臣與自己反目。後來,在三方原,他被武田家打得落荒而逃,屁滾尿流,還被傳出了味增湯的糗事,成了坊間百姓嘲笑的物件。
他告訴自己,眼下的茍且是為了更崇高的目標,為了讓自己的子孫不必像自己一樣跪著活。然而這個謊言隨著自己因為懼怕信長而害死妻兒也徹底粉碎了。
本能寺的大火焚盡了信長和他的野望。在小牧長久手,他以為自己的時候終於到了。然而……那隻猴子雖然在器量上遠不及信長,但也並非自己能輕易粉碎的力量。於是,習慣了蟄伏的烏龜再一次縮回了龜殼裡。
烏龜或許沒有猴子狡猾,但它比猴子活得長。
礙事的猴子終於死了。樹倒猢猻散。只剩下一隻不自量力,總是朝自己齜牙咧嘴的小狐貍,這只小狐貍孤零零地守在老猴子腐爛的屍體旁,拼死想要護住猴子生前的基業……
他甚至沒被老猴子手下的猢猻們當成同類。
即便是這樣……
這只狐假猴威的小狐貍,如今竟成了自己吞併天下的最大阻礙。
“秀忠殿下所率三萬八千人……被真田家攔在了上田城。只怕趕不上明日的會戰了。”
那個不中用的傻兒子已經趕不過來了嗎?也好……
昔日,織田家的衰敗便是因為織田信長的長子信忠在本能寺後被光秀一舉殲滅……如今,錯過這場決定天下走勢的豪賭……於德川家而言或許並非壞事。
“主公,就算沒有秀忠殿下和榊原康政的大軍,大垣城的聯軍不過是一幫烏合之眾,末將願為先鋒,攻下大垣城,取三成、秀家的首級獻於麾下!”
身著赤色羽織的將領並沒有被不利的情報動搖,銳利的眼神如同一柄無堅不摧的劍。這份勇氣鼓舞了身邊的其他武將。然而……過於鋒利的劍刃亦容易折損。他身上的傷痕與他的戰功一樣數不勝數。這樣一柄利劍,不宜用在攻城這種消耗戰上。
“直政,先聽聽西軍方面有什麼動向吧。”
家康說著,叫來了探聽情報的忍者。
“可見宇喜多秀家的大軍有什麼動作?”
“只是在末時變換陣勢。”
“或許是準備夜襲?”
黑田長政和細川忠興幾人還在商議是否要增強防禦的事,忍者卻告訴了他們一個不得了的情報:
“陣勢變化範圍過廣,並沒有夜襲的動作。此外……提議夜襲的島津義弘被石田三成否決。在那之後,島津義弘和石田三成的親信發生了爭執,石田三成勸阻無果,然後……島津義弘一氣之下帶著一千五百薩摩士卒離開了西軍,往薩摩方向撤軍了。”
“什麼?”
“哈……那家夥都什麼時候了還這種臭脾氣嘛?那個暴躁的薩摩老爺子居然沒把他揍一頓。”
雖然以三成糟糕的人緣而言這並沒有讓曾經的同僚感到意外,但大戰之前還能把人氣走倒也是聞所未聞。
“別高興得太早,對面不過少了區區一千五百人……真正的主力還在。”
“即便如此,對那群烏合之眾計程車氣也算是不小的打擊。”
“繼續監視島津的動向,若有什麼異常,即刻向我彙報。”
小心駛得萬年船。真田家區區三千多人硬生生將秀忠的大軍卡在上田城……島津家不容小覷。
德川家康已經卑微地活了太久,以至於都快忘了挺直脊背是怎樣的滋味。他絕不允許自己的大計被一個小小的島津家妨礙。
“傳令下去,明日,拔營向西。”
此時,笹尾山正下著雨。石田三成在寒冷的夜雨中四處奔走之時,來自日本各地的軍情不斷被傳入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