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恥笑他英名掃地。
人人輕賤,本該擔起家族興旺,守望相助的年輕人冷漠無情,伺機而動,妄圖分一杯羹。
這麼多人,唯有江家父子在擔憂。
就連雨岸也心存死志,面色如常的表象下是疲憊不堪地自暴自棄。
冬雪鋪天蓋地落下,白茫茫的一片,寒冷將空氣冰凍,地下百尺冬眠的蛇艱難地喘息,在沒有生機的國度,窒息暈厥。
蘇閣被他觸到的現實逼得喘不過氣,可他不敢像那條蛇一般放棄,暈厥,他的周圍還有野獸蟄伏,虎視眈眈地盤算著怎麼搶奪最嫩的那塊肉。
葉晚照和梅疏瑤相攜而來,經過梳洗兩個人的狀態已好了很多。
恰巧雨後初晴,烏雲散去,金色的陽光落到他們的腳下,順成一條坦途。
這樣的天氣才讓他們心裡好受些。
蘇閣兄妹行過禮,安靜地和他們站在一起,不言不語。
沈修止不時分心在他們的身上,愁眉緊鎖。
午時的陽光最盛,藉助岐山地下並未隨積雪化去的靈力,配上世家傳下的咒術,江雨岸的身上布滿灰色的煞氣,不時還有火焰流出和煞氣抗衡,葉晚照代替沈修止坐在東方,時時觀察其他三位家主。
江逐華定會為了兒子小心翼翼,可剩下的兩位就不一定了,特別是什麼都沒有撈著的葉家主,要是他一狠心,這個陣法裡的人都得遭殃。
沈修止敏銳地感覺有異樣,握著寒霜飛旋到江雨岸的頭頂,放縱自己的靈力探查,同時小心地佈下結界。
江逐華雙目睜裂,“誰?”
葉晚照皺眉掃了一眼,沉聲道:“諸位靜心,正事要緊。”
一時間靈力大勝,江雨岸仰天長嘯,一波兇惡的靈力蕩開,朱雀瘋狂地擺動,悽厲地哀鳴,像是垂死掙紮一般。
沈修止不敢分心,寒霜一直作響,來者不善。
他朝著來向狠狠地揮過去,兩股靈力相撞,駐守西,南,北方的家主同時倒下,臉上一片青黑。
葉晚照艱難支撐,他道:“師弟!”
梅疏瑤趕忙接過江家主的位子坐下,沈修止落到北方守住陣眼,蘇閣也趕忙坐下。
還好已到了最後,只需引導先前的四股靈力進入江雨岸的身體就好,這樣才是完整的封印。
過了一會兒,嘈雜的腳步聲響起,湧進來一群弟子,他們各自扶起家主,小心照顧。
江源安頓好父親後,不捨得看著毫無知覺的弟弟,強忍著悲痛。
江源道:“辛苦各位宗主,請你們回江家好好休息,接下來我們會把一切安排妥當,不讓大家憂心。”
蘇飛瑩忍不住道:“那他呢?”
江源臉色晦暗,“等蘇家主醒了再商議……什麼時候去蘇家。”
他說得艱難,可笑江家這樣的家族居然會吃這個罪,簡直是把江家的顏面扔在他們的腳下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