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飛瑩才待了一會兒,就有穿著墨藍水波紋的弟子來催促。
蘇飛瑩動了氣,冷著臉定睛瞧著他,周身的靈力湧動。
那個弟子渾身發抖,一張臉慘白,他來之前沒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就算是沈修止的徒弟也不過是個女人,以前在蘇家只有他們大發慈悲放過的份,所以才大意了。
他忘了,哪怕是女弟子,她也是入了巡世宗,拜在沈修止門下的,何況還有一個混不吝的哥哥。
那弟子嚇得幾乎快跪在她的面前了,周圍的人都在看好戲,沒有一個人幫助他。
蘇飛瑩正巧火沒處撒,碰上一個找死的。
“算了,飛瑩!不必把這種人放在眼裡。”江雨岸溫聲勸慰,從昨日起蘇飛瑩就在他的身邊陪著,陸續從本家趕過來的弟子見到面上不說,私底下定在議論。
要是處置了這個弟子只怕會有更不好的流言。
畢竟,今時不同往日。
“去看看蘇閣吧!”他道。
蘇飛瑩了悟,沉默地點點頭,去找哥哥想辦法。
蘇家的弟子強撐著守在江雨岸的身邊,卻不敢造次,他可沒忽視蘇飛瑩走前的警告。
“飛瑩,怎麼是蘇家的弟子在守,不是江家的弟子。”蘇閣看了一會兒,發現不對。
蘇飛瑩恭敬地喚了聲師父,收到師父溫和地應聲,鬆了口氣和哥哥並肩而立。
她答道:“聽說是世家們連夜商量出來的,蘇家接手被封印的雨岸,等雨岸被封印了就和蘇家主一道離開。”
蘇閣道:“蘇家可沒有哪座和岐山相近的山,他們打算把雨岸關在哪裡?”
“聽說是關在白石道。”蘇飛瑩厭惡地皺著眉。
蘇閣大驚“誰的主意?難道小叔叔也同意了?”
“當然是蘇家主的主意,他可是花了大力氣才搶到這美差,正得意呢。不然,今天蘇家弟子怎麼敢那麼囂張。”
“葉叔叔病危,陷入昏迷,身邊的人一步也離不開。族中大事皆由家主做主。”蘇飛瑩愁腸百結,心裡悶窒。
蘇閣道:“白石道那個地方是蘇家祠堂,外人怎麼能去那裡?也不怕老家夥們從地裡跳出來滅了他。”
蘇飛瑩冷笑,“蘇家主可是極力推薦,或許他指望老祖宗們幫他把人看住也未可知。”
蘇閣冷眼看著人來人往的熱鬧,心裡發涼,今昔往昔,天翻地覆,在場的人多想他死,以絕後患。
為了生而茍且,沒錯。朱雀為患,不該以天下來換雨岸的周全,因而他也退了。
江雨岸被封印靈力,從此以後他就是一個空有名頭沒有靈力的修士。
多年好友他怎麼不懂雨岸的痛苦,可他也妥協了。
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想放過他。
蘇閣隨意一瞥,惡意滿滿。
年長的想要動搖江家,以他做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