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軒立刻、馬上給我松開你的爪,你要是不想要了,我現在就拿刀給你剁了。”張文森沉著嗓音,聲音有種敲擊玉石的冰冷,鳳眼一眯,十足的嗜血。
他現在對林辰的偏執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在外面就算林辰被旁人多看了一眼,他都恨不得挖了那個人的眼珠,更別提林辰現在正被張一軒拽著褲,裡面的內褲都被人看到了。
他心裡十分清楚他們倆只是在這樣“玩耍”,可看著林辰坐在自己弟弟的身上,還有自己弟弟那拽著林辰褲腰的爪,他是怎麼看心裡怎麼不爽。
林辰只能他一個人碰,這句話並不是他隨便的。
張文森在極力的剋制著自己的怒火和醋意,如果現在這個抓著林辰褲腰,讓他“走光”的男人不是自己的親弟弟,他恐怕現在早就一槍崩了他。
張一軒從他大哥口中聽到自己的名字,心髒就忍不住劇烈的顫動了一下,當對上他大哥那想要殺了他的眼神時,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留下了害怕。
而他大哥也只有在暴怒的時候才會連名帶姓的喊出他的名字,現在他覺得自己還沒做什麼,他大哥怎麼就突然生氣了呢?
而且還是危險性達到十顆星的暴怒!
林辰也被嚇的身一顫,頭一次見識到張文森真正生氣的樣,實話,不是害怕,而是恐怖。
張德一看倆孩不知道他們大少爺為什麼會突然暴怒,紛紛都被嚇愣了,立馬跑到張一軒身邊蹲下,用手託著他的腦袋,聲提醒道:“我的少爺啊,你趕快松開拽著辰褲的手吧,大少爺不喜歡看到任何人對辰動手動腳的。”
張一軒轉頭又傻傻的看了眼張德,兩秒過後,吃了雄心豹膽的和他大哥提出了條件,結巴道:“大、大哥,讓、讓我鬆手也、也行,那你必須要、要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張德覺得張一軒現在提出這樣的條件,無疑就是在火上澆油,嚇的身上出了一層冷汗,偷偷在張一軒的背後戳了一下,提醒他現在不是提條件的時候,他大哥從來都不吃這一套,而且也不會被人威脅到。
林辰悄悄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論作死,他還是佩服張一軒。
張文森看了張一軒有兩秒鐘,眼神冰冷無情,如同地獄裡鑽出來的死神般,後伸出右手,冷笑一聲,“拿槍給我。”
張德聞言又用力的在張一軒腰側狠狠的擰了一把,讓他快點鬆手,再不鬆手爪就要真的沒有了,真是為了他們少爺操碎了心。
張一軒在張德擰他的同時,就特別識趣的趕忙松開了抓著林辰褲腰的手,然後做了一個讓他死得更快的舉動,瞬間抱住了林辰的腰,做起了人肉盾牌。
林辰“嗷”的一聲,就被張一軒如同八爪魚一樣纏在了身上,接著又是一聲悶哼,兩人又意外的親了個正著,頓時只覺得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林辰和張一軒的大腦開始發懵,石化在了一起。
張一軒的眼睛瞪的比牛還要大,看著近在咫尺的林辰,沒有察覺到周圍有什麼危險,反而還在比較著陳楚和林辰的嘴巴誰的更軟,畢竟他也只親過這兩個男人。
林辰當反應過來自己被張一軒親了後,羞憤和惱火頓時充滿胸腔,想到周圍還站著許多人,臉色瞬間通紅,張嘴就咬了過去。
他不管張一軒是無意還是無意的,這都是親了他的代價,張文森還沒有敢在這麼多人面前親過他,給他留下了足夠的尊嚴,自己竟然會被張一軒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被親到了,想想就來氣。
張文森的目光陰冷,臉色青黑,拿著手槍便直接指向了自己的親弟弟,修長的手指瞬間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在這種森林深處顯得極為刺耳,隱藏在樹枝上的鳥兒,和草叢中的動物因為受驚,紛紛發出了各種聲響。
張文森開出的那一槍,彈擦過張一軒的臉頰和發梢,進入了土地,張一軒耳邊的頭發也隨之飄下了幾根。
張一軒臉頰上的疼痛和嘴巴上的疼痛,同時傳入他的大腦,條件反射的推開了抱著的林辰,一隻手捂著被咬到的嘴巴,另一隻手捂著臉上被彈擦到的地方,有些不敢置信的抬頭朝他大哥看了過去,眼裡滿是陌生和疑問。
林辰被張一軒用力的推了一把,人直接推到了地上,在地上躺了有兩秒鐘都沒有反應過來,耳朵傳來一陣耳鳴。
剛剛張文森開出的那一槍,他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彈擦著張一軒的腦袋射進了地面,在那一瞬間讓他覺得張文森特別的陌生和恐怖。
他不知道張文森是仗著槍法比較好而開的這一槍,還是真的見不得他被別人親到,可身為當事人的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張一軒親到自己純屬無意,而且張一軒還是他的親弟弟,他根本就不知道張文森為什麼要開這一槍。
林辰僵硬著身把目光緩緩的轉向站在他旁邊的張文森,他到現在都有一種後怕,他怕自己剛才如果要是提前咬了張一軒,他因為疼痛而把自己推開,或者他們在親到的瞬間同時推開了對方,那一槍是不是就會直接射進他的腦裡。
這種未知的狀況隨時都有可能會發生,張文森又是怎麼敢朝著自己的親弟弟開這一槍呢?!
張德聽到那一聲槍響腦袋也直接懵了,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們大少爺竟然真的會朝著自己的親弟弟開槍,他一直都以為張文森只是會嚇唬嚇唬張一軒,不自覺的便輕撥出聲:“大少爺……”
張文森的表情仍舊冷漠的如同地獄裡的死神,周身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猶如千年的冰雪,姿勢仍舊還是拿槍照著張一軒的動作,深沉猶如寒星般的眸,不帶任何愧疚和歉意的看著在地上呆坐著的張一軒。
他從自己親弟弟的眼中看到了受傷,和對自己感到陌生的眼神,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也是他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自己,用這種陌生到極致的眼神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