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其在門口前邁一大步,後退兩步的走動著,她很想朝安易走去,可又擔心自己和安易會被“一打盡”,安易在擔心什麼,她心裡很清楚。
她雖然和安易一年也見不上幾次面,但她卻像是瞭解火焰一樣的瞭解安易,並且默契十足。
想了一會,像個護主的狼狗般對安易道:“你告訴那個女人我不是心琪姐姐,讓她以後別再去找心琪姐姐的麻煩,要是下次再約心琪姐姐來這種地方,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安易挑著眉對王其點了點頭,表示對她的這個解釋很滿意,今天是她傷了這個女人,她也不希望這個女人把這筆賬也加到韓心琪的頭上。
要不然陳楚可能會生她們的氣。
轉頭,嘴角微揚,問道:“聽到了嗎?”
容瑾兒怔了一下,轉頭看了眼‘韓心琪’,又看著安易像是根本不知道剛才都聽到了什麼似的,一臉茫然的問道:“什麼意思。”
安易聳了下肩膀,輕松的道:“意思不是很明顯嗎?七七早上接到了你打給心琪的電話,然後我們就過來了。”
容瑾兒的臉色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並露出不信的眼神,搖頭道:“不可能,她就是韓心琪,別以為她換了一身衣服和畫了個妝,我就會認不出她。”
安易無奈的解釋道:“你確實不認識她,她叫王其,是心琪的妹妹,她們的性格完全不一樣,難道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嗎?”
“不可能,她就是韓心琪!”容瑾兒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王其看著。
王其朝容瑾兒做了個鬼臉,一臉得意的道:“我不是心琪姐姐,不過你要是喜歡把我當做心琪姐姐的話,我也是很高興的。”
王其還用手挑了一下頭發,在她心目中韓心琪是一個溫柔、漂亮的存在,她認為自己被別人當做是韓心琪,是一件很驕傲的事情。
容瑾兒緊抿著嘴巴,臉色變了又變,看向王其的眼神變的也是愈加複雜。
她察覺到了‘韓心琪’的不同之處,這個明顯幼稚了許多,可是那相同的眉眼、相同的聲音、相同的身高,甚至就連脖上戴著的項鏈,都是和昨天那個女人一模一樣的,她們明明就是一個人……
安易搖了搖頭,有些頭痛的道:“我們之所以告訴你真相,就是不希望你把今天這件事加在心琪身上,一人做事一人當,弄傷你的是我,你以後要是想要報複,就找我一個就行。”
“是我拉著安易來見你的,你不能找她的麻煩。”王其不容任何人傷害到她身邊的人,惡狠狠的盯著容瑾兒。
“你閉嘴。”安易給了王其一記白眼,並暗示她準備開門,轉頭又對容瑾兒道:“其實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畢竟你今天把心琪約在這種地方,明顯就是不懷好意,而且我看你也挺眼熟的,應該是哪家的千金吧,如果這件事傳了出去,我想對你也沒有什麼好處,還會給你喜歡的那個男人帶來不好的印象,而且你也沒有必要去耍這種手段,女人嘛,太多心眼了也不好,那樣你也不會得到想要的愛情,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安易一邊著,一邊似有若無的朝另一邊站著的男人看了幾眼。
發現那幾個人從她們進來到現在,除了其中一個人因為王其的話笑了一聲外,他們一直都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站著,就算看到王其逃跑,他們的僱主遇到危險、受傷,他們幾個的臉上、身上也沒任何多餘的反應。
並且在她之前朝容瑾兒跑來的時候,如果他們想要阻止住自己,甚至抓住王其可以都是輕而易舉的一件事。
這種奇怪到讓人匪夷所思的情況下,安易很想大膽的賭一把。
門口的王其,已經偷偷的把房門開啟了一條縫,就等著安易轉身的那一刻了,現在的心情是即刺激又激動。
容瑾兒攥緊拳頭,面色蒼白,氣到眼眶通紅,聲音帶著沙啞的道:“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憑什麼這麼我!”
對容瑾兒來,宋雲旗是她的初戀,也是她唯一深愛的男人,沒有人能夠理解她對宋雲旗的愛到底有多深,她一直都在追隨著男人的腳步,一直都在用她的熱情和對男人的愛,想要走進男人無情的心房。
她可以為了宋雲旗去做任何事,她從來沒有奢望過可以得到男人的心,她也一直都知道宋雲旗心裡有一個女人,她也可以允許那個女人的存在。
但她不允許一個叫做韓心琪的女人出現在宋雲旗身邊,無論那個女人是不是宋雲旗在找的人,她都不允許,只要那個人不叫韓心琪,容瑾兒可以允許男人身邊有更多的女人。
因為她知道那樣的情況男人頂多也就是玩玩,最後和他結婚的還是自己,她也願意用自己的一生來溫暖男人的心。
可現在這些原本可以實現的事情,因為這個韓心琪,全部都像是泡沫一樣破滅了。
她長達八年的人生當中都是在圍繞著宋雲旗生活,他已經成為了她生活當中的全部重心,是自己內心裡的支柱,生活當中的目標,沒有人能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害怕失去那個男人。
容瑾兒不後悔自己所做過的事情,在她的認知當中,喜歡就要去爭取,就要不擇手段的來獲得,哪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她也認為是值得的。
安易沒有太在意容瑾兒的話,她也不想把時間花在安慰、開導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身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一個陌生人。
朝著王其挑了一下眉,暗示自己已經準備好了,讓她開啟門,她準備趁現在撤走,該的話她也過了,沒有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的必要。
容瑾兒趁著眼前女人分神的時候,猛地一下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並把毫無防備的安易推倒在地。
安易的視線剛從王其身上離開,準備看一眼容瑾兒就跑,結果眼前就出現了女人突然站起來的身影,心中立馬有了不好的預感。
在容瑾兒伸手推開她的時候,安易雖然不能完全避開她的這一個攻擊,但是身體還是條件反射的比大腦先有了反應,身向一旁側了一點。
所以在她倒地的時候,所倒下的方向也因為那一個動作,讓她避免了碰到玻璃桌的危險,只是胳膊無可避免的碰到了桌角,手上拿著的酒瓶因為疼痛從手中掉落。
王其在看到容瑾兒站起身後,安易則是毫無防備的樣,就瞳孔一縮,抬腳便朝她跑去,並大聲喊道:“安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