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當即應允,將兩人親自送去了衙門。
牢房陰森森地,散發著陰涼地氣息,縣令在外頭有些忍不住好奇的王裡面看。
半個時辰前,他剛帶著兩位貴人來到這裡,獄卒告知他們喬家二小姐來看望花婆婆了。當時那位溫小姐的臉色就變了,拉著淮世子就進去了。他本來也想跟進去,被江止淮一個眼神硬生生止不住了。
他也很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啊喂。
明明他才是這裡的縣令,這是他的衙門,他的牢房,怎麼就不能進了。
縣令的這些牢騷江止淮對此完全不知,他此刻正和溫眠往裡面去。
牢房裡因著白天的緣故還是有光亮的,不需要燭火。
臨安縣說起來犯事的人還真不多,所以這個牢房一直以來也是相對於擺設的存在。也因此嚴家少爺被殺的事情才會在城裡引發這麼大的轟動。
溫眠越往裡走,步伐也變得緩慢了起來,臉上的神色格外的凝重。
江止淮伸手握住她的手無聲地安撫她,語氣輕柔,“沒事的。”
溫眠看著前面不遠處的兩個人影放輕了步伐,悄悄靠了過去。
尋了個微妙的拐角站在那,能將不遠處發生的事情看得一清二楚,又不容易被注意到。
牢房已經被開啟了,地上的鑰匙也不知道喬溪籮是怎麼弄來的,花婆婆站在牢房裡面,頭發披散,一臉憔悴卻也平靜。
喬溪籮手上提了一個籃子,將裡面的飯菜一樣一樣拿了出來,放在花婆婆面前,“我來送婆婆一程。”語氣冰冷無情。
溫眠看著花婆婆的面容,恍惚間感覺了有所不同,再聯想到今天上午的那一幕,有個念頭呼之欲出。
花婆婆默不作聲,目光卻是一直看著喬溪籮,也沒有管地上的飯菜,就那樣痴痴地看著。
喬溪籮被她盯得不自在,不耐煩道,“吃還是不吃!”
花婆婆看著她,神色悲涼,“二小姐,您不用親自動手的。”
溫眠一驚,菜裡有毒?
不過很快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她看見喬溪籮從腰間拿出了一把匕首,泛著寒光。柔美的小臉上泛著陰狠,“婆婆,你知道的太多了,不親手解決我是放心不下的。”
花婆婆一臉不可置信,眼神滿是受傷,“二小姐,您這樣就暴露了。”
喬溪籮把玩著手裡的匕首,指了指不遠處的筆墨,“所以就請婆婆先寫下一封懺悔書,畏罪自、殺。”
花婆婆聽了彷彿鬆了一口氣,在溫眠不理解的目光裡拿起了筆墨寫下了一封懺悔書。
寫的時候,她的手都在發抖,眼眶已經泛紅,即便如此她也神色專注,很認真地在寫。
寫好後,喬溪籮一把拿過懺悔書,看了看,確定沒問題後扔在了一邊,拿起手裡的匕首就要往花婆婆心口捅。
花婆婆閉上眼睛,一片安詳沒有任何痛苦不甘。
“她是你母親!喬溪籮,你可想清楚了,弒母是天理不容的!”
溫眠眼看刀就要捅進去了,用盡力氣朝那邊喊道,聲音很急促,但是說得卻很清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清明節,大家都有去掃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