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這邊好不容易安撫好了秦泱泱, 對方已經沒心沒肺地繼續趴在軟榻上看她的話本子了。
這時, 渙月來向她請示說是越扶風求見。
溫眠冷笑,“敢情這是上我這來堵人了?”
渙月也有些意外, 她深知自家小姐的性子,輕易不會動怒,尤其這幾年沉穩了不少,更是不會輕易發這麼大的火氣。
溫眠側頭看了一眼裡頭已經開心地咧嘴笑起來的秦泱泱,語氣清淡, “先晾他個半個時辰。”
這些手段,她不是不會,只是從不用罷了。不管此事與越扶風有沒有關系,對方知情於否,她還是選擇了遷怒。
她再也不想看到之前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小郡主露出惶恐不安滿是迷茫的神情了。
她的青梅值得最好的。
前廳。
越扶風聽到婢女委婉的轉述,心裡跟明鏡似的,這溫眠怕是生氣了,但好歹鬆了一口氣, 至少人家還肯見她。
是以,他只笑了笑表示理解,坐在椅子上撥弄著茶葉,等待時間一點點地過去。
半個時辰後,溫眠徵求了秦泱泱的意見,“越扶風來了,你可要去見他?”畢竟越扶風是為了秦泱泱來的。
彼時的秦泱泱又恢複了往日的模樣,聽到溫眠的問話, 眼皮都沒抬一下,直接揮了揮手,幹脆道,“不見。”
溫眠瞭然地點點頭,帶著渙月往前廳去。
“越公子。”
越扶風起身望向來人,動作不卑不亢,一舉一動盡顯世家公子風範,“溫小姐。”
渙月得了自家小姐的示意帶著廳裡的下人退了下去。
越扶風失了一貫的穩重,率先開口,“溫小姐應該知道我此番前來的意圖。實不相瞞,家母的舉動也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溫小姐可方便透露一下郡主的意思?”
溫眠慢悠悠地瞥了他一眼,徐徐坐了下來,“我倒是想先知道越公子欲意何為?”
越扶風沒有猶豫,“一切以郡主的意願為主。”
溫眠步步緊逼,緊緊盯著他的眼,“若我要你出面取消婚事呢?”
越扶風不慌不忙,“若是這是郡主所希望的,那麼扶風定會妥善處理。”
見他這番模樣,溫眠算是徹底放下心來了,輕笑道,“若是你在她面前也是這副模樣,她也不至於現在還在猶豫了。”
要知道,秦泱泱和越扶風這兩人一見面就是水火不融的架勢,只差沒打起來。
越扶風如今的表態怕是能讓秦泱泱興奮起來,咳咳,符合話本子裡男主的形象。
越扶風聽了這話,嘴角輕揚,想起了什麼似的,眉眼有著淡淡的寵溺,“郡主的心性如此。她愛玩我便陪她玩。”
溫眠笑眯眯地看著他,“記得聘禮裡必須準備一箱話本子。”
越扶風笑著應了下來。
溫眠起身往外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又回頭對著越扶風幽幽道,“還有兩個月,這期間,若是泱泱有任何不願,這門親事便不作數了。哦,對了,據說謝家大公子芝蘭玉樹,美名在外,至今未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