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江止淮輕輕擁住, 溫眠這才反應過來, 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剛想說什麼, 對方已經松開了。
溫眠見對方一副坦坦蕩蕩的模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若不是身體上還隱隱有方才被擁住的觸感,她只怕也會以為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江止淮見她有了幾分惱怒,當即笑著道, “就當是你給我的新年禮物了。”
溫眠有些悶悶道,“我可沒同意。”
江止淮俯下身平視著她,專注地看著她,柔聲道,“那麼,溫小姐,我現在徵求你的同意。你可同意?”
哪有這樣的?溫眠暗自嘀咕,聽著他低沉悅耳的嗓音, 心口的位置有了久違悸動,這是心動的感覺?
昏黃的燭光映在他好看的側臉上,膚色白皙,氣質清冷矜貴。
溫眠幾乎落荒而逃,丟下一句,“太晚了,我得回去歇息了。”說完沖進了屋子裡,竟是半點形象都顧不得了。
江止淮愣在原地, 良久,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聲音沙啞喚道,“溫眠。”
溫眠進了屋子在渙月的服侍在卸了繁複的發鬢以及妝容,也脫去了外衣。
躺在床上,她忍不住用棉被蓋住臉,想到方才的情景,心口的悸動越發的明顯。
這一夜,溫眠輾轉難眠,翻來覆去的折騰,臉上一會悲傷一會歡喜,最後在各種情緒交加下才慢慢入睡。
……
大年初一,溫眠早早地起來了,折騰了一番儀式,但也沒太過麻煩,溫府的人不多,很多都從簡了。
溫府上上下下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溫眠也很大方地給了所有人賞銀。
接下來的初二初三,除了中途去了一趟池府和大長公主府,溫眠都是窩在屋子裡的。
溫府的下人也大多放了假,該回老家的回老家,該去走親戚的走親戚。
好在溫府的事物不多,平時溫眠身邊有渙月和宋嬤嬤就足夠照顧她的起居了。而她平常大多都是自己洗漱穿衣的。
這幾天,溫眠有意避著江止淮,沒再和他見面。
大年初六這一天,溫眠一如既往地在屋子裡看看書寫寫字,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秦泱泱已經進來了,語氣有些著急,身上還扛了一個包袱,“茶茶!”
溫眠極為淡定地放下了筆,上前拉著她坐下,幫她把包袱拿下放在一邊,別說,還挺沉的,好奇道,“你來就來,怎麼還拿個包袱?”
秦泱泱把包袱開啟,入目之處是一些首飾,以及一疊銀票,兩套衣裙,其他的都是話本子。
“你你你,這是想幹嘛呢?”溫眠一臉震驚。
秦泱泱呼了一口氣,拿起桌子上的茶猛灌了一口,然後一把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聲響,可見是氣極了,“茶茶,我母親和越夫人定下了我和越扶風的婚期,就在兩個月後。”
“怎麼這麼突然?”溫眠疑惑,按理說不應該啊,永寧大長公主一向對秦泱泱縱容,這婚事也是因此一拖再拖,她看的出來永寧大長公主是想等秦泱泱自己同意了這門親事,再讓兩人成親的。
“我也不知道啊。”秦泱泱小郡主心裡苦啊,這幾天過年她玩得好好的,突然被砸了這樣一個訊息,晴天霹靂一樣。
“所以你現在?”溫眠掃了一眼她的包袱。
秦泱泱嘿嘿一笑,湊過去抱住她的胳膊,“茶茶,我只有你了。我打算在你這待到婚期之後。”
溫眠默默地看了她一眼,“你傻啊,你不在府裡,大長公主第一個就會找到我這裡來。”
到底沒幹過收拾包袱走人的事情秦泱泱小郡主還真沒想到這些,得了溫眠的提醒,頓時皺眉道,“那怎麼辦。”
“沒有其他辦法了?”溫眠還是不贊同離家出走的。
提起這個,秦泱泱一臉憤憤不平,“你是不知道,剛聽說這件事我立即進宮打算讓皇帝表哥幫忙的。可是他竟然說他幹涉不了我母親的決定。”
“永寧大長公主向來得皇上敬重。”溫眠倒是不意外,想必大長公主早就防著秦泱泱這一手了,所以提前和蔣澤善打好了招呼。
蔣澤善又一向敬重這個姑母,自然不會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