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扶風長相頗為秀氣,因著任大理寺少卿的緣故,整個人看著有些冷漠,卻又不是江止淮那種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疏離,更多的是問人骨子裡的錚錚傲骨,此刻皺著眉頭道,“此事是表妹不對。”
楚茵苓見他沒有半分要幫自己的模樣,眼淚硬生生地落了下來,一舉一動皆是控訴。
越扶風一直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見她哭了,臉上也沒什麼表情,只是道,“對了,表妹,郡主便是我那未婚妻。以後你可喚一聲表嫂。”
秦泱泱“呸”地一聲,頗為嫌棄的看了一眼越扶風,“越扶風,你瘋了!”
對於秦泱泱這種態度,越扶風已經習以為常了眉頭都沒皺一下,“郡主,這是事實。”
秦泱泱不幹了,抽出了腰間的金鞭子揮手往越扶風揮去,溫眠沒來得及阻止。
越扶風毫不費力地接下了她的鞭子,手裡握著,淡淡道,“郡主,你打不過我。”
提起這個,秦泱泱那叫一個氣啊,用力想把鞭子抽回來,依然紋絲不動,“大膽!越扶風你快給本郡主松開。”
越扶風聞言鬆了開來。
溫眠在一邊看的一愣一愣的,算起來她同越扶風也算是熟人了,因著秦泱泱的緣故自小就見過不少次,只不過秦泱泱對他實在是太過排斥了,兩人也只能算是點頭之交。
秦泱泱氣呼呼地,怒瞪著越扶風,最後視線定在楚茵苓身上,目光含諷刺,“越扶風你倒是豔福不淺。”
越扶風不卑不亢道,“受祖母之託帶表妹出來熟悉下京城,僅此而已。”
秦泱泱沒討著好,半點不想看見他,一見他心裡就來氣,轉頭吩咐流引,“把這那個翠綠色的簪子包起來。白色的不要了,被某人碰過了。”
流引一直在邊上觀望著沒敢去打圓場,這郡主和越公子不合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不敢輕易說些什麼,郡主那可是動不動就揮鞭子的主,她可不想成為那個被殃及的池魚。
秦泱泱氣不過,揮手就打算給楚茵苓一鞭子,楚茵苓那是嚇得半死。
溫眠很淡定,她知道秦泱泱不會真的打下去的,也就嚇唬嚇唬。
果不其然,鞭子刻意打偏了,楚茵苓一陣後怕,捂著胸口臉色慘白。
越扶風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沒有半分打算來安慰人的打算,就是剛才秦泱泱揮鞭子他也沒有任何動作。
流引很快包好了遞給了溫眠,然後報了價格。
“算在我賬上。”越扶風淡淡開口,目光卻是看著秦泱泱的。
秦泱泱氣笑了,“滾!”
溫眠扯住了她,掏出了銀票給了流引,然後拉著秦泱泱往外走去,再不走這兩人估計又得槓上了。而且她可是看的清楚,那越扶風可是半點力氣不費就把秦泱泱氣得半死。
沒想到,三年過去了還是這樣。
嘖嘖,秦泱泱看來時翻不了身了,不過目前的情況她有些不樂意了,越家那邊態度太過奇怪了。
秦泱泱一出珍寶閣就上了馬車,溫眠沒急著上去,在門口等著沒多久越扶風出來了,她道,“越公子若是不想婚約作廢,還是趁早將你那表妹安頓好。秦泱泱是郡主,她的身後有永寧大長公主有皇家還有我。她並非非你不可,京中的好郎君多的很。你若無能力護著她,記得說一聲。”
越扶風聽懂了,看了一眼馬車承諾道,“不會有那麼一天的。”
溫眠沒再多說什麼,轉頭上了馬車,剛上來,秦泱泱哼了兩聲,“你同越扶風說什麼呢。
”
她剛才見溫眠沒上來一挑簾正好看見兩人說話的樣子,隔得遠了沒聽見。
溫眠含笑道,“我在誇他有一個如此惠質蘭心的表妹。”
秦泱泱瞪大了眼睛,“茶茶,你瞎了吧!”
那個柔弱的風一吹就倒,動不動流淚的女子哪好了。
“人家那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哪像你繡個香囊都不會。”溫眠面不改色道。實際上她還真不知道那楚茵苓會什麼但看她那樣子應該什麼都會。
“不就是刺繡麼!本郡主認真學起來自然也不差!”秦泱泱小郡主表示怎麼也不能被那個小白花一樣的女子比下去。
溫眠笑眯眯道,“好,那我們別逛了,回去。你刺繡,我寫摺子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秦泱泱後知後覺地覺得她似乎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