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本公主這也是為了南疆!”青嫵依舊穿著一身紅衣,臉色有些難看地站在院子裡。
男人嗤笑一聲,聲音裡滿是譏諷,“姜青嫵,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聲音狠戾,隱隱有殺意。
青嫵直接跪下下去,只覺得通體冰冷,明明自從她習媚術以來再也不畏寒冷了,此刻卻如同墜冰窖。
“請國師責罰。”
男人冷笑幾聲,聲音充滿了警告,“若是再擅自主張,你這公主就不用當了。還有,別動溫眠。”
最後一句話殺機盡顯,說完男人就走了。
青嫵咬牙跪在石板上,膝蓋隱隱發疼,即便男人走了,她也不敢起來,因為他沒說讓她起來,四周都是他的暗衛。
男人冷酷冷血,她不敢在現在的情形下違背本就盛怒的他。
青嫵笑了,笑聲尖銳刺耳,“亡國公主也配自稱公主。”秦泱泱的話彷彿仍然在耳邊。
雪花零散地飄落在她身上,她心裡有著巨大的羞憤,同時心裡的念頭越來越強烈,她是南疆公主,她一定會複國的,一定!
這一生,她與大周註定不死不休!
……
溫眠燒了信後,渾身無力地躺在床榻上,半個時辰後,她爬了起來對著銅鏡整理了一下衣著,然後去了書房。
父親還在世時,溫眠就經常出入書房,對這裡的不值都十分熟悉。她翻找了許久依然沒有找到所謂的聖旨。
就在她放棄,同時也想著可能對方是在詐她,不經意碰到了一個突起的東西,與之同時,一個暗格緩緩展現在她面前,裡面赫然是一道聖旨。
溫眠臉上大駭,嘴唇發抖,定了定心神,走過去將聖旨拿了出來,深吸了好幾口氣,將聖旨放在了書桌上,閉了閉眼,再次睜開時她一鼓作氣將聖旨打了開來。
“太子不忠不孝行事乖張難當儲君大任,實在讓朕失望,特此廢太子,改立三皇子為太子。”
時間赫然是先帝駕崩前一天。
溫眠雙手緊緊抓著聖旨,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但這又的的確確是先帝的字跡。
蔣澤善是嫡長子一出生就被立為太子,即便是溫眠也不得不承認,蔣澤善是一位明君。這些年大周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
先帝對蔣澤善是贊賞有加的,怎麼可能突然立這樣一道廢太子聖旨,裡面的罪行,蔣澤善一條都沾不上邊。
三皇子是當時剛出生不久的皇子,先帝當時已經病重怎麼會把太子之位交給一個尚在襁褓的孩子?
這一樁樁一件件都是不可能的,只是這聖旨上的字跡以及玉璽卻是否認不了的。
而這個廢太子聖旨又是怎麼會在溫家的?當年蔣澤善順利登基沒有任何意外。
似乎,三皇子就是在不久後夭折的!溫眠捂住嘴,眼裡有些驚慌。
“你不會真的天真地以為只是文官的死諫罷。你的母親自刎相隨,真可憐啊,雙親都把你拋下了呢。”
溫眠抱住頭,腦海裡盤旋著青嫵說的劃,一字一句紮入她的心底,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