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搖搖頭,索性去了外間,打算問問江止淮的看法,他應該知道?無端的信任。
秦泱泱有些不願意但還是跟了出去。
外間,江止淮正尋思著,一抬頭就看到溫眠出來了,眸光微動,眼裡分明染著笑意,冰雪消融,不過如此。
溫眠看著面前明晃晃的美色,艱難地嚥了咽口水,道,“王幼薇七年無所出的原因可能在林域身上。”
提到正事,江止淮臉上的神情也收了起來,沉吟片刻道,“你說說。”
溫眠和秦泱泱對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於是兩人極有默契地一起開口。
“林域不舉!”
“林域斷袖!”
兩人異口同聲說完,又同時呆呆看著對方,說好的默契呢?
秦泱泱爭辯道,“一定是斷袖!林域娶王幼薇是一個名頭,兩人成親多年都沒有圓房,所以才會七年無所出。王幼薇成親後發現了林域是斷袖,但是她極愛面子所以沒說出去,因此對林域由愛生恨非打即罵。”
溫眠聽著秦泱泱分析地頭頭是道,一瞬間也被唬得一愣一愣地,半晌她也開始反擊,“林域如果是斷袖不可能幾十年來沒有任何痕跡。王幼薇的性子如果發現林域是斷袖,肯定和選擇和離而不是相安無事的過了七年。”
江止淮臉色沉了下去,幾乎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閉嘴!”
氣場太強大,溫眠默默地低下頭不說話。
秦泱泱本就怕江止淮,背吼了一句,立即躲到了溫眠後面,不敢探出身子。因著溫眠比她矮,她還不得不躬著身子,那模樣別提多憋屈了。
江止淮冷笑,板著一張臉,“不舉?斷袖?”
溫眠捂臉,有些無地自容,一不小心暴露了本性。咳咳,實在是那些話本子寫什麼的都有,所以她多多少少知道那麼一點點,也就一點點。
秦泱泱委屈極了,但還是不忘爭辯,“一定是斷袖!”
溫眠扶額,你一定要對斷袖這麼有執念麼?
江止淮涼涼地看了她一眼,“那些話本子少看點的好。”
秦泱泱立即安靜了,沒有話本子她這日子怎麼過啊。暗暗扯了扯溫眠的衣服。
溫眠只能笑著打圓場,飛快轉移話題,“祈光,我們要不要去見見林域。”見到真人,有些判斷才能更加準確。
江止淮冷哼了一聲,臉色到底因著“祈光”兩個字好了不少,淡淡地應了一聲“嗯”。
這是同意了?溫眠鬆了一口氣,同時也的確對那個在街坊和書院都口碑極好的林域有些好奇。
秦泱泱聽到他們要走,當即顧不得什麼,高聲道,“我也要去。”
溫眠轉過身看著她,一臉嚴肅道,“泱泱,我們不是去玩的。”
秦泱泱眨眨眼,討好地笑了笑,“茶茶,你最好了。”
溫眠向來吃軟不吃硬,在秦泱泱再三保證不會礙事不會多話不會拖後腿後,當即敗下陣來。
江止淮嗤笑一聲,看向秦泱泱的眼神明顯不善。
秦泱泱硬著頭皮迎上目光,對江止淮的恐懼在未知的興奮的對比小也消減了不少,她緊緊攥著溫眠不鬆手。
馬車裡,秦泱泱眉飛色舞地拉著溫眠講她最近看完的話本子,下意識忽略了江止淮。
溫眠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旁邊江止淮的臉色,對方閉目養神,這才放下心來,但是也因此心不在焉,有些敷衍地附和了幾聲。
秦泱泱喜歡和人一起討論,一個人說她也覺得沒意思,便也不再說話了,默默地拿出了隨身帶著的話本子開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