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得了江止淮的提醒,立即興致沖沖地拉著他進入了一家有位上了年紀的老爺爺的院子裡,向他說明瞭來意。
老爺爺摸了摸鬍子,和藹可親道,“林域是個好孩子啊,可疼娘子了。他是萬萬不可能害了他娘子的。”
溫眠聽著,眉頭緊緊鎖了起來。
老爺爺年紀大了,也幾句話,難得有人願意聽,“這林域啊對她娘子那是真真疼得緊。倒是他娘子性子不怎麼好,對林域那是非打即罵的。我看著那孩子長大的,可心疼了,免不了說他娘子幾句。可是,唉,到底是人家的家事,我這個老頭子也只能勸勸。”
出了院子,溫眠有些失望,但還是不信邪,又去了一位老大爺家裡打探訊息,得到的結果和之前沒什麼兩樣。
溫眠耷拉著腦袋,一副無精打採的模樣,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失落。
江止淮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先不急,該問的也問了,目前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我們先回府,差不多也到了該用午膳的時候了。”
溫眠不情不願地點點頭,跟著他上了馬車。
溫府前廳。
溫眠戳著碗裡的飯,有一搭沒一搭地同江止淮聊著,“你說,會不會我之前的想法錯了,王幼薇真的是跳河自、殺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之前的行為就白費勁,同時也鬧了一個笑話,想到這裡,她臉上的失落越發明顯。
江止淮放下了筷子,極為嚴肅地看著溫眠道,“溫眠,不要輕易質疑自己。”
溫眠悶悶地點點頭,她也不想的,可是從之前街坊那的來的訊息,林域沒有半分動機。
“先吃飯。”江止淮見她碗裡的飯菜都沒怎麼動過,當即沉聲道。
溫眠埋頭吃飯,心思依然不知道飛到哪去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江止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林域在書院教書,除了街坊最瞭解他的就是書院那些學生了,我已經讓人去打聽了。”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目前為止林域有最大的嫌疑。”
聽到這話,溫眠安心了,輕輕呼了一口氣,眼睛也亮了幾分,心事少了自然感覺到了餓意,忙低頭扒拉了幾口飯。
用過午膳,溫眠眼巴巴地看著江止淮手裡的一疊紙,一雙眼睛裡滿是求知若渴。
江止淮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她的腦袋,“出息。”
溫眠捂著被敲的地方,一臉控訴地看著他,二話不說將那一疊紙奪了過去,然後坐在凳子上一張張地看了起來,面上的表情變化得十分精彩,看到最後她簡直目瞪口呆,一副嘆為觀止的表情。
江止淮眸色深深,涼涼道,“可看出來了?”
那疊紙裡記錄的是書院學生對林域的看法,記錄得很詳細,看的出來是一字不落地把學生們的回答記錄上去了。他自然是看過了。
溫眠猛地點頭,“看出來了!”
江止淮點點頭,剛想說些什麼,只聽她又道,“林域長相俊朗,才識出眾,為人和善,待人親厚,無不良嗜好,為人孝順。簡直是打著燈籠都難找到的丈夫。”末尾還忍不住發出“嘖嘖”的感嘆,“王幼薇嫁了個良人。”
江止淮咬牙切齒道,“溫眠!你就給我看出這個了?!”
大有一副你給說是我就讓你不好過的架勢。
偏溫眠還不知覺,疑惑地眨眨眼,然後低下頭翻了翻手上的紙,再抬頭很堅定地道,“沒錯!就是這樣!”
江止淮冷笑,“打著燈籠都難找?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