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有些害怕,“你別嚇我,我膽子小。”她對鬼神之事一向敬而遠之。
江止淮低低地笑了起來,心情愉悅地道,“別怕,我在。”說著牽著溫眠走出了這間狹小的屋子。
老王在外面等他們,見他們出來忍不住問道,“怎麼樣?”心裡隱隱抱有期待,即便仵作已經判定了是溺水身亡。
江止淮搖搖頭,“身上沒有其他傷痕,是因為溺水窒息身亡。不過死者生前驚嚇過度。”
老王的希望落空了,對於江止淮最後一句話不以為然,有些無力地擺擺手,到底通情達理道,“二位盡力即可。”
溫眠突然開口,“老人家可否帶我們去見見你的女婿林域?”
老王聽到臉色有些不自然,“我告訴你們怎麼走,就不和你們一起去了。女兒剛離世時,老婆子一口咬定是林域害死了女兒,大鬧可幾場,老頭子我沒臉去那。”
他對這個女婿是一百個滿意,對女兒好不說還孝敬他和老婆子。他是怎麼都不相信會是林域害死了女兒。
溫眠和江止淮按著老王的描述去了城北,那裡正好也是護城河一帶。
到了那條街,溫眠沒急著去找林域而是拉著江止淮進了一戶看著和善的人家,亮出了官牌,“夫人,我們是奉命調查王幼薇死因的,想問一些關於林域和往幼薇的事情。”
三十左右的婦人手裡編織了些許瓔珞,見兩人氣度不凡,手持官牌當即信了個九分,招呼兩人坐下。
婦人提起王幼薇語氣滿是羨慕,“林域對王幼薇可謂是百依百順,據說那月銀都是全部上交給王幼薇的。王幼薇七年無所出,這幾年脾氣是越來越不好,對林域有時候在街上就罵罵咧咧的。”說道這,婦人忍不住露出鄙夷,“呸,一個不會下蛋的老母雞也敢對丈夫這樣。”
婦人又說了一些,“王幼薇也不知前世修了幾輩子的福才有對她這麼好的丈夫。嘖嘖,換個其他人,肯定給那潑婦一紙休書。”
溫眠聽到婦人說到後面語氣越發刻薄,忍不住皺眉,“逝者已逝,夫人還是口中積德。”
婦人神情訕訕,吶吶道,“那個,實在是王幼薇太不知足了。”
溫眠搖搖頭,知道從她嘴裡得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也沒再停留,道了一聲謝,去了其他地方。
一連問了好幾個婦人都是同剛開始那個婦人的說辭差不多,皆是對林域止不住的贊賞,最後對王幼薇的刻薄。可想而知,王幼薇在她們眼裡的確有些不堪了。可她要的不是這些啊。
溫眠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一直默不作聲地江止淮道,“可以問問男子。”
溫眠眼睛一亮,她只想著婦人經常閑聊知道的更多,卻忘了女子容易善妒被私心矇蔽,男子的視覺也許說出的話會更客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