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長公主府,溫眠將事情同永寧大長公主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永寧大長公主當即顧不得宴會了,去了秦泱泱院子裡。母女二人說著體己的話。
溫眠看著母女二人有些落寞,笑了笑,強撐著身子去了池府,同表哥商議江南水患的事情。即便剛出了這事京兆尹定會加強巡邏,永寧大長公主還是派了府裡的一隊侍衛光明正大地護衛溫眠,以防萬一。
從池府出來後已經是傍晚了,溫眠剛走出池府就看到了一個身姿挺拔地身影,長身玉立地站著,清雅矜貴卻又有極大的氣場,正是江止淮無疑。
溫眠心裡難受得緊,勉強地笑了笑,,之前發生的事情讓她心有餘悸,這一下午都是硬打起精神同表哥商議江南水患的事情,已經商議好了措施,奏摺也寫好了。此刻,她只覺得精疲力盡。
其實那一刻她也是怕的,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遇到過生死存亡的時候,她也怕她會賭錯,怕青嫵是真的想要她和秦泱泱的命,怕京兆尹會趕不及,怕她說的那些猜測對青嫵沒有半點影響。
“祈光,謝謝。”
江止淮面色鐵青,又恢複了一貫的嘲諷,嗤笑一聲,“我可還什麼都沒做呢,你倒是謝起來了。”
溫眠只感覺剛才一瞬間的感動都餵了狗,面帶微笑地道,“世子能安慰臣,臣就感激不盡了。”說完還裝模作樣地行了一個禮。
江止淮額角青筋凸起,任他再好的脾氣在溫眠面前也難免變得暴躁起來,涼涼地看了她一眼,“我送你回府。”
溫眠幹笑了兩聲,“那多不好意思。”嘴裡這麼說卻沒有半分拒絕的意思,明顯是客氣的話。
有個人陪著總是安心許多的。
江止淮怎麼可能聽不出來,懶得同她計較,“我正好有空。”
事實上,他是一接到溫眠被青嫵公主圍堵的訊息就出宮了,當時他正好和皇上商量賑災官員的人選。不過還是晚了一步,他來的時候看到溫眠正在安慰秦泱泱。後來一直遠遠跟著溫眠送秦泱泱回了府,又去了池府,等了一個下午直到剛才她出來。
只是,這些,她不需要知道。
馬車上,溫眠同江止淮說了那時候的情形,重點強調了那些暗衛的詭異之處,末了感慨,“南疆媚術果真可怕!”
青嫵的媚術怎麼也起效了一刻鐘,而在一刻鐘裡可以做的事情太多了,若是南疆人人都擁有這樣的媚術,那麼再勇猛的大周軍隊也將無可奈何。更何況那些暗衛可是宮裡精心培養的,依然抵抗不了媚術。
像是知道溫眠心中所想的,江止淮閑閑開口,“南疆人擅媚術,但是大多人只會最簡單的媚惑忍心之術,但凡意志堅定一些的都迷惑不了。只是這青嫵公主的媚術怕是皇室秘術,所以才這般厲害。”
溫眠略想了想,也是這個理,如若南疆人人都這般厲害,那麼當初便也不會亡國了。
“不過,南疆皇室是不習媚術的。”江止淮有些費解,“歷代南疆皇室為避免內亂只出一個子嗣,而這唯一的太子或者太女都是跟隨國師學習帝王之術,所以是不可能去習媚術的,對皇室而言沒有任何用處。倒是有傳聞南疆皇室養的幾支暗衛就是學習這些媚術的,皆是天賦極佳的女孩從小培養。”
“許是為了複仇,被逼無奈?”溫眠猜測道,畢竟國都亡了,堂堂公主為了複國學習媚術似乎可能?
“不盡然。”江止淮搖搖頭並不認同這個答案,裡面必然有不為人知的隱情。
亡國不會摧毀一個國家固有的規矩。
“其實,對付那媚術極其簡單,只需不要看施媚術人的眼睛就行了。”江止淮提醒道。
只不過,若是看不見打鬥起來定然是吃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