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公館的主人是個會過日子的人,趙宜惜本來以為蘇疏樾離開會過得不好,但看著這個院子就覺得是自己騙自己。
蘇疏樾應該比她想象中過得灑脫多了。
“你的臉怎麼那麼白?”
進了屋子,暖氣迎面而來,趙宜惜搓了搓臉,聽到蘇疏樾的聲音,不好意思地道:“我走過來的。”
霍公館離這裡可不遠,蘇疏樾打量趙宜惜身上穿的衣服,衣服上蒙了沉陳色,感覺已經被雪全暈濕了。
“怎麼不讓公館派車,這個天氣很容易生病。”
蘇疏樾說完,就見趙宜惜捂住口鼻,忍著聲打了兩個噴嚏。
“你要是不介意,去換一身我的衣服吧?”蘇疏樾看她可憐的樣子,有些無奈。
說到蘇疏樾的衣服,趙宜惜就想到了她試穿蘇疏樾衣服的窘迫,連忙擺了擺手:“我不冷,不用換衣服,方便的話讓我洗把臉就行。”
趙宜惜說著話,才注意客廳除了蘇疏樾,沙發裡還坐了個打扮貴氣的女人,而且那女人上下移動打量著她。
這樣的狀況,趙宜惜更覺得窘迫。
蘇疏樾本來是離開霍公館的那個,現在的樣子,反倒像是蘇疏樾狠狠欺負了趙宜惜。
蘇疏樾吩咐了春雀幾句,就是不換衣服也把衣服烤幹了,手和臉都要用熱水回回溫度。
傭人把趙宜惜領走,阮卉禾就沒再控制驚訝的表情:“沒想到這位杜夫人是這樣的人,不過也不意外,男人就喜歡這種柔柔弱弱,離開他們就活不了的金絲雀,你讓她洗臉,說不定她正計算著從你這兒回去就大病一場。”
蘇疏樾怔了怔,阮卉禾不說她都沒想到這件事,本來她還打算等會給趙宜惜叫個車送她回去,既然她另有打算,那她要不要就別多管閑事了。
“這世上讓男人憐憫心動的女人趨同的讓人懷疑男人的智商。”阮卉禾嘲諷地笑了笑,站起整理了裙擺,“這位杜夫人看起來就不可能在你身上佔什麼便宜,我就不多留了,你也早點解決這位不速之客,多餘的時間看看書寫寫字多好。”
越相處蘇疏樾就越喜歡阮卉禾直來直往的性格,笑著把人送了出去。
趙宜惜過來的時候依然還是身上那套大衣,衣服應該是烤了下,顏色沒那麼陳,但羊毛皺巴巴的,看著卻不好看。
“那位夫人走了嗎?”趙宜惜見阮卉禾不在客廳了,問了句。
“嗯,她是我的隔壁鄰居,姓阮,見我有客人就先回去了。”
“是我打攪你了。”
來見蘇疏樾,趙宜惜其實挺不好意思,但惹霍成厲發怒後,又在報紙上看到霍成厲跟別的女人曖昧不清,她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猶豫來猶豫去,就一路問路走到了蘇疏樾這兒。
“其實你來找我,我的確挺意外,你有什麼事嗎?”
蘇疏樾讓春雀給趙宜惜上了茶,就讓她退了出去,讓客廳就只剩下她與趙宜惜兩人。
沒了旁人,趙宜惜說話也自在了些。
不知道為什麼她應該跟蘇疏樾最水火不容,蘇疏樾剛開始對她的態度也十分咄咄逼人,但對著蘇疏樾她卻是覺得最自在的。
可能是在她這兒,她有些自卑又有些優越感。
比如兩個人長得相似;比如她教養好卻因為她的存在發怒;比如她因為她離開了霍成厲,搬出霍公館另住。
“我想知道你與成厲哥平日都是怎麼相處的?之前我跟你說了成厲哥的曾經,作為交換你能不能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