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霍成厲的時候不覺得,但一離開,蘇疏樾就心跳的厲害。
不是心動,而是後怕。
霍成厲的目光隱忍,分明就是憋著什麼。
今天出門她是深思熟慮過後的選擇,要是一直蹲在小公館,依然不自由,所以阮夫人他們邀請她一起出門看展,她就出了門。
但是誰想到會遇到霍成厲。
也不知道是碰巧,還是霍成厲知道她在特意來找她。
應該不會是特意找她,蘇疏樾想了想霍成厲身邊的月婷,如果是特意找她,那月婷不就是擋箭牌。
拿一個女人掩飾去見另外一個女人的想法,這種事既幼稚又沒自尊,霍成厲是做不出來的。
見到霍成厲,蘇疏樾一覺睡得格外不安穩,總覺得睡夢中有一雙炙熱的眸子盯著她看。
第二天的黑眼圈滾了雞蛋才輕下去。
“你要是那麼怕他,要不然搬到我哪兒去住,我家他總不敢闖。”
蘇疏樾跟阮卉禾認識算是巧合,鬧出了離婚的事,阮卉禾沒有社交的心思,蘇疏樾送了禮物,沒多去打擾她。
是蘇疏樾在院子裡修剪盆景的時候,阮卉禾恰好看到,站著看了會,兩人對上了眼才聊了起來。
比起李尹吟他們,阮卉禾這個過來人更懂蘇疏樾,有些話蘇疏樾不說她都能猜出一二。
“我怎麼好打擾阮姐姐。”
“你給我提的那些主意,還幫我組織語言發表文章幫了我那麼大的忙,這些算是什麼。”阮卉禾擺了擺手,她昨日見了霍成厲,不用打交道,光看霍成厲瞧蘇疏樾的眼神,就知道他是個霸道至極的人。
這樣的男人自我獨斷,女人如果不是為了錢權跟的他,那女人一定是吃苦的那一個。
“我離婚過後,我大哥勢必不想讓我在盛州住下去,如果你願意,我們一起離開怎麼樣?到京州一起去推廣女性平權。”阮卉禾雙眼發亮,蘇疏樾也有些意動,不過想了想現在的狀況,還是搖了搖頭。
她的名字還跟霍成厲連在一起,不是走的時機。
“我知道你的顧慮,但這人生哪有百分百穩妥的事情,藕斷絲連最後就是認命,你自己好好想想,別讓男人看扁了我們。”
阮卉禾的性格烈性,蘇疏樾揚唇笑了笑:“阮姐姐放心,我會好好想想。”
“太太,有客拜訪。”
春雀見蘇疏樾等著她接下來的話,糾結了下:“是霍公館的那位杜夫人,太太你要是不想見,我就去跟她說你休息了。”
“霍公館的杜太太?那位讓你離開公館的女人?”
阮卉禾頗有興趣:“介不介意我多坐一會兒,讓我打個照面?”
“阮姐姐你想見,見就是了。”
蘇疏樾有些摸不透趙宜惜來找她做什麼,掃到桌邊的報紙,正好看了霍成厲跟月婷的花邊新聞,才有了=點頭緒,趙宜惜不會是來找“盟友”的吧?
天空飄著小雪花,腳踩上地面吱吱作響。
趙宜惜抬頭看面前的建築,臉被冷空氣凍得有些僵。
小公館前面有個大大的院子,這個季節雖然沒種花,但常青耐寒的植物把院子裝飾的鬱郁蔥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