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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點被小豹子扯的一個趔趄,衛初宴單膝跪在轅座上穩住身子, 輕聲應了,而後傾身朝車輿內探進去,尋了個接近前邊車簾的位置坐下。趙寂隨意坐在車中, 見她將脊背挺的直直的,如青竹般坐在一側,眼簾微闔,眼神低垂, 如同還坐在書院課室中。
這個人, 好似永遠都是一副規矩守禮的模樣,但其實,她都敢在課上反駁先生,亦敢一下子威脅數十名學子,誰說她守規矩呢?
坐了沒一會兒,馬車果真動了起來,車軲轆轉著,在和風細雨中發出悠揚的聲音,便是在這樣的聲音中,趙寂有些緊張地攥緊了腰間的魚形玉佩, 幾次看向衛初宴, 又幾次把頭轉過來。
衛初宴便抬頭看了她一眼, 柔聲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事嗎?”
今日那番話以後,許多人都會疏離她吧,趙寂也曾露出驚疑的神色,約莫也發現她衛初宴不是什麼好人了。
這樣便最好了,初宴面色平靜,心中微痛。她藉著那一眼仔細看了看趙寂,可是,卻沒發現她的排斥,反而見她眼裡隱約露出一點期待。
衛初宴心中疑惑起來,難道是今日那番話還不夠露骨?可是趙寂確實是聽懂了的,她不會看錯。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
這一眼看得趙寂小臉微紅,她的眼睛左右瞟著,閃躲著衛初宴的眼神,含糊地回了她一句。
初宴卻想起一件事來,神色稍微認真了些:“主子,今日你是在同他們爭辯嗎?”
趙寂點了點頭:“他們太可惡了,竟在背後那樣說你。不是,我是說,他們竟在背後議論人,不管議論的是誰,本殿都是看不下去的!還有,你若不突然回來,我也能辯贏他們!”
說到最後,她的話音卻弱了下來。
若是說辯論,她實是不在行,但若說能不能辯贏,其實是能的。她只需向那些人亮明自己的身份,言明她看重衛初宴的才華,日後會器重於衛初宴,那麼那些人自然也輸了。
衛初宴今日反駁他們時所用的,實則同趙寂說的,她會自己掙出一片家業的基點是一樣的。這倆人都早早明白了衛初宴的厲害,這樣的人,只要有人器重於她,她便能舉業。
可是,問題便在,在那些人面前,趙寂不能說出自己的身份,因此,她無法像衛初宴一般辯贏他們。
趙寂自己清楚這一點,因此雖然強撐著說自己能贏,實則也沒有底氣。
衛初宴則想的簡單一些,她並未聽到趙寂說她能舉業的那番話,因此只是覺得趙寂可愛。連強要面子的模樣都是如此可愛,須知,她回到班中的時候,趙寂說不過那些人,都快要出手打人了。
哪裡能辯贏呢?
這時候的趙寂,可還沒成長成日後那個能在朝堂上氣死大臣的輕狂帝王啊。
“主子何必自降身份呢?都是些毛頭小子罷了,主子同他們較真,不是將自己放在同他們一般無知而低微的位置了嗎?”
“若不是他們滿嘴的胡言穢語,你以為本殿會理他們麼!實是他們汙了本殿的耳朵,本殿才出口教訓一下他們的!”
趙寂便又急了,還有些生氣,她一生氣便不自稱“我”了,覺得這樣能給自己添一些氣勢一樣。
過了一會兒,趙寂又小聲說了句:“他們那樣說你.....”
這句話很輕,但衛初宴卻突然聽清了。